“薛麻子虽然喜欢喝酒,不过...好像是没听说谁家的货物让他送出了事事情。”
“而且他收的不贵,有不常出事,应该算是靠谱的。”
一个酒鬼,却做起事情来有条不紊,倒是很奇怪的一个现象。
正常情况下,酗酒或是对其他事情上瘾的人,一般都是自制力太差的表现,可是薛麻子却是两点都占全了。
他既能兼顾好自己的生活,又会变得沉溺在某种恶习之中。
像是天平两端来回奔跑的人,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
廖虞转向薛辰。
“我觉得薛麻子卖孩子的事情应该还有隐情。”
查案这些,薛辰并不在行,他只能帮忙分析。
“按照罗光所说的这个人,明显的呈现两面的趋势。若不是经受了太大的冲击,恐怕就是经历过什么事情,反正暂时没看见人,我们还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几人边说话边朝河东的码头的方向走去。
半路上却在当铺门口见到了当日状元楼伺候的庞毛。
他拿着一只玉佩,被店铺内的伙计赶出了来。
“这是真的!”
小伙计嫌弃的又推搡了庞毛一把。
“别在这里嚷嚷,我们家掌柜已经告诉你这玉佩是假的,不要再这里白费功夫了!”
“这怎么会是假的呢,这是我从客人身上拿下来的。”
“客人?”
这句话倒是让本没有疑虑的廖虞察觉到了一些不对。
庞毛还想多说什么,可是小伙计显然是不想与他纠缠,愤愤骂了两句就回到了屋内。
廖虞三人不动声色的上前,站在庞毛的身后,等他转身的瞬间,看见廖虞的脸,僵硬在原地。
“你手中的玉佩,好像在哪里见过!”
廖虞虽这么说,可是却心中有数。
她看着庞毛那渐渐苍白的脸,冷冷一笑。
“说说吧,你这玉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她见过这枚玉佩,而且可以肯定是在侯魁的身上第一次见到。
庞毛见到廖虞追问,自知逃不过去,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啊!”
“小的,小的就是偷盗,绝无参与到其他的事情啊!”
见他这样廖虞瞬间警惕起来,就算和玉佩真的是从侯魁身上偷来的,按理来说小伙计应该不会怕成这样才对。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廖虞冷下了语气。
“我记得当日,你给的口供可是说,在你当值的时候除了见到董昌宇外出以外,从未见到过其他的人离开。”
“可是我们调查发现,这期间不光是潘航离开了房间,而且侯魁也曾离开过房间,对于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眼见他心虚的样子,廖虞就知道,庞毛一定和刘大一样,收了别人的好处,这才故意隐瞒当日的事实,可刘大是因为收到了侯魁的指使。
这庞毛虽手中拿着的是侯魁的玉佩,可就是不知道这个想要他帮着藏匿证据的人究竟会不会是这个侯魁。
“先说这玉佩到底是哪里来的。”
廖虞也不含糊,直接提出心中最想要知道答案的秘密。
庞毛见掩饰不下去,只能硬着头皮说。
“这玉佩是我从侯魁公子的腰间偷来的。”
偷来的?
一个大活人难道会在清醒的时候让人将自己身上的东西这样轻易的拿走?
薛辰发觉庞毛并不老实,便对着廖虞小声说:“找来衙役,将他绑回去。”
“这小子不老实,我们二人怕是不能轻易的控制住他,若是逃脱了,怕是再也追不回来了。”
听见薛辰提醒,廖虞有些害怕,她看了眼神情狡猾的庞毛,下定居心。
“薛哥哥,你去找人,我和罗光在这里看着他。”
此刻街上的百姓已经闻声凑了过来,见其中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另外几人则神情严肃,便知道应该是官府拿人。
可是看了看廖虞那稚气未脱的脸,又有些犹豫。
廖虞见百姓围成一团打量着他们,便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何为父老乡亲。”
廖虞掏出令牌,朝周围的众人递了过去。
“我们是大理寺的人,跪着的人,是最近轰动的太学生惨死的重要嫌疑人,大理寺的官兵即刻就到,还请各位帮我们看管住这要犯,千万不要让他混入人群逃脱。”
庞毛刚刚见到薛辰独自一人离开,正算计着能否逃脱,却没想到廖虞先他一步动手。
竟然生生阻断了她接下来的唯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