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车里拿出毛巾和水,我陪着他蹲在一旁,帮他拍背,帮他扭开矿泉水瓶。
一番狼藉,慕昭衡扯开前两颗纽扣,拨开额前的碎发,忽然看向我,眼神清明,仿佛刚才的醉意是装出来的。
毫不预兆之下,我柔情的一面**在他的眼睛里。
他问我:“爱哭鬼,你躲在厕所里哭什么?”
我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月光照进他眼底,好像璀璨的星光,我张了张口,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我没有躲在厕所里哭。”
“没有?我上个厕所,隔着一堵墙都能听你在哭。”
“你听错了,那不是我。”
“呵,还学会矫情了。”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上了劳斯莱斯的后座。
车门没有关,他靠着车垫,脑袋搁在上面,闭目养神。
“上来啊,等我下去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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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很陌生,他并没有带我去那家酒店,而是一路朝南,开了很久。
慕昭衡带我回了别墅,很气派很豪华的洋房,还有露天泳池和很大的后花园。
我们上了三楼,一出电梯,他就举起了我。
我两手搭在他的肩上,有些不自然的俯视他。
他一语不发,抱着我走进了浴室,将我放进淋浴间,打开莲蓬头,冰冷的水打湿了我的后背,瞬间感觉到刺痛感。
我低低嘶了一声,眉头紧锁。
我颤抖着身子依靠在他的怀里,轻轻说道:“慕少,我今天真的不想……”
触摸到伤口的那一瞬间,我疼的一个激灵。
我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僵硬住,手指不确定地再一次抚摸上那道鞭痕,很轻很轻,像是羽毛拂过。
我缩了缩,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他强硬地掰过我的身体,背朝着他,伤痕一览无余。
“客人打的?”他声音很低,完全听不出喜怒哀乐。
我摇摇头。
“用鞭子抽的?”
我身子猛地一绷,继续摇头。
慕昭衡隐隐有发怒的前兆,沉着嗓音低吼,“那是怎么回事儿,说。”
我咬紧嘴唇,鼻子一酸,眼泪稀里哗啦流了出来。
他听见我的哭声,掰回我的身子,沉沉呼出一口气。
“爱哭鬼,告诉我,谁打的。”
我仰起头,红着眼看着他,眼神楚楚可怜。
“道上有个叫蒋毅平的老大,我欠他钱,之前我跟他规定好每个月分期付款,现在他突然提前跟我要钱,我拿不出来,他就揍我。”我的脸色惨白,泪珠子直掉。
他脸色不明,看我的眼神很专注,我哭得更凶。
他低骂了一句脏话,打横抱起我,走出浴室。
我整个人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他用毛巾将我身体擦干,然后打电话给私人医生。不到十分钟,医生赶到,是位漂亮的女人,穿着便服,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她仔细检查了伤口,扭头问沙发上抽烟的慕昭衡,“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