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赫双腿像蛇一样攀住他精瘦的腰腹,没有丝毫犹豫地说:“我想试。”
邝野伏在她身上,黑黑的头发茬埋在她颈间,硬硬地戳着她皮肤,他停下来,微抬头,去看被他放平在沙发上的姑娘,眼含春水,低头失笑,嗓音低沉暗哑变了调。
下一秒便把她横抱进卧室,放在**欺身压了上来。
“你好像很期待?”
“是有点。”
期待,就是太期待,所以才不敢碰。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青春期观摩过之后,他看来看去也没觉得有什么美感,所以看的不算多,手机存了那么一两部,需要的时候找出来用过,在这方面还算节制。
“真想做?”
司赫两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那你轻点。”
邝野认真思考了一下,“真不怕?”
她摇头,十指交叉放在他脖颈后,抬头吻他。
看得出来小姑娘是真的很想,而邝野亲到锁骨便戛然而止,翻身坐起来,靠在沙发上,揉揉头发,懒散地说:“算了,先不动你。”
司赫肉眼可见的遗憾。
“为什么?”
他倾身去拿烟,听见这话,一边把烟叼进嘴里,一边回头笑她:“你听上去还挺失落的?”
“我哪有?”司赫从**弹坐起来,“不是说很多男的谈恋爱就是为了骗女孩子上/床吗?”
他叼着烟笑,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说:“跟谁学的歪理?未来日子那么长,我还能跑了不成?”
他小时候吃到一样好吃的东西,他会把这样东西放到最后去品尝,而不是一开始就把好吃的先吃完,长辈们说他是个先苦后甜的人,这习惯很好。
他不急着尝试,只是他觉得他俩都还太小,每次也都是点到即止,小姑娘没他自控力好,亲到最后总也忍不住想要去剥他衣服,都被他在最后一步停下来。
还有一点儿是他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实在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这个简陋的出租屋。
什么都没有,还不能让她留点儿美好的回忆。
也太不是男人了。
一个夜晚,亲亲摸摸也就这么过去了。
之后司赫跟具启音乐正式签订了合作。
陈京怡当下给了她一当红艺人的专辑,不需要她作词,只让她作曲3-5首,专辑宣发当天就给她钱。
拿到第一笔制作费的时候,是周末,司赫给邝野打电话。
“我有钱了。”
那边笑了下,“不错。”
司赫说:“过程很痛苦,结果还是很美好的,这样算下来,四五年之后我就可以买房了。”
邝野靠着椅子上笑,“看把你给得瑟的。”
司赫再次点开支付宝余额:“一万块钱呢。”
他话不多,应着,两人闲闲散散聊了几句,司赫挂了电话跟张嘉逛街去了。
邝野收了电话,看向坐在对面的刘明熙。
对面的男人,五官俊逸,面容温和,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斯文有度,西装衬衫规整地贴在身上,外头是一件灰格的小背心,双腿交叠,脚上的意大利定制手工鞋擦的锃光发光。
而这边年轻英俊的少年则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双腿也大剌剌地敞着,黑衣长裤,休闲懒散,连头发都是松散的,修长地手指卡在乌黑的发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头发。
刘明熙提壶茶,一边倒一边说:“她似乎还不知道你父亲的事?”
邝野手指在发间微微停了,一言不发,低着头继续拨弄。
茶馆里烟雾腾起,袅袅青烟腾云而上,无比寂静。
刘明熙将茶盏推到他面前,“尝尝,普洱茶,特意让人留的。”
他端起杯子抿了口,配合地砸了砸嘴:“不错。”
刘明熙笑:“就我个人来说,我很欣赏你的能力。”
“谢了。”他不甚在意。
“我第一次知道你啊,是在上海的时候,我俩那时喝多了,我问她为什么坚持要复读,她说因为她答应你要和你一起去北京,我派人去查了你,才知道原来你是梁教授的学生。”刘明熙说,“他之前就一直跟我说,有一学生特别聪明就是运气不好,没遇上好时候,还总出状况,但却真是他这么多年,见过最有预判能力和前途的学生了。”
邝野掀眼皮懒懒地扫他一眼。
“去过你的高中,老师们对你的评价也都很高,有天赋还特别努力。”
邝野眼神渐渐凝聚到他身上,刘明熙有条不紊地品着茶,想起一点儿说一点儿,像挤牙膏。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优秀。”他放下茶盏,朝他看过去,“但,这人啊,做好做坏都有人念。你看杜明礼在外头名声好吧,谁不称赞他说他公正廉明,两袖清风的。”
“说重点。”
似乎触到他的逆麟,邝野终于不耐烦。
刘明熙也不再绕弯:“你把手里所有的航天研究资料给我,我帮你把杜明礼拉下台。”
世界是黑暗的,所有的交易都是肮脏的。
你不曾见过的黑暗,那才是深渊。
手机又在桌上震了震。
邝野低头看,还是司赫,他回神,抓了把头发,接起来:“怎么了?”
电话那头小姑娘音调比平常高了一点,“你喜欢黑白哪个多一点?”
“什么事?”
“正面回答。”
“白色。”
“高帮低帮?”
“你别乱花钱。”
“我就随便问问。”
“不能送鞋子,别买。”
“看到好看的就想给你买啦,速速回答我高帮还是低帮?”
“高帮”
“好嘞。”
“什么时候回来?”
“快啦,我再陪张嘉逛一会儿,晚上等我回家吃饭。”
“好。”
邝野挂了电话。
刘明熙看着他,“怎么样,我说的,考虑一下?”
“你要那资料干嘛?”他目光坦然,干净,却看通透。
“知道军方为什么不跟我们合作,而找了你们这些大学生么?因为怕被我垄断市场,蛋糕做的这么大,我没理由不尝尝。当然,杜明礼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