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眨眼间落下来，眼眶发红，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控诉，饶是傅擎，也在这一刻多了分无奈无措。

他的手松开又握紧，还未开口，顾云汐低喃失落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凶，明明我那么爱你，怎么可以……”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落下。

这次，不用傅擎动作，已经听到了她之后嘴里溢出来的名字：“秦牧池……”

她闭了下眼，泪水从眼角滑落，突然难受的像是不可自已。

傅擎听着那一声，手蓦地失了力，眼神在同一刻失去了情绪。

寂静的路边，狭窄的车里，顾云汐无声的哭泣，朦胧无措的目光失去焦点，终于哭到某个节点，茫然痛苦的声音哽咽着：“你可以继续对我凶啊……可你怎么能这么走了呢，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

断断续续的嗓音，伴随着女人通红的眼眶，泪水沾满了她的脸，滑落到颈点，哭声从呜咽到放声大哭，仿佛在宣泄着什么。

这段时间的痛苦，压抑，终于在这一刻爆发，顾云汐语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她哭着捂着脸，眼泪顷刻从指缝间溢出。

整个车厢里都是她悲痛不已的哭声，人在颤抖，战栗，傅擎的眼眸也在哭声中越来越浓稠，深谙的如同化不开的夜色。

半晌，终究化作了一句无声叹息，那只收回的手迟疑半瞬，在她背上抚的抚。

顾云汐哭得完全没有知觉，被酒精麻醉的大脑迟钝的运转，她只感觉胸口沉着，闷着，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痛苦悲郁让她要憋死了。

“咳咳……咳咳！”

她哭到呛住，脸颊因为用力通红，傅擎的手不住从她的肩上往下来回安抚，力道很轻，顾云汐哭声在几分钟后，终于逐渐停下。

她抹了下眼泪，人在副驾驶团成了一团，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缓慢的看过来。

下一秒，她突然握住了傅擎的那只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