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闹得越来越厉害，谁也不知道她从哪弄完了一瓶安眠药，昨晚一下子吞了大半瓶，幸好发现的早。”

护工声音压得很轻，怕吵醒里面的柳素。

她把门小心掩好，对顾云汐道：“听我的，你们先回去吧，下次姑娘你最好还是一个人来探望。”

顾云汐一双手紧紧揪着身前的衣角，柳素的病情恶化的这么快是她没想到的。

她注意到护工话里藏的话，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护工犹豫了一下，凑到她面前小声开口：“我实话跟你说，这几天据我观察，柳夫人的脑子是一看到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就会不正常，到处吵着要找儿子，每次犯病都是这样。所以你要是来探望她，最好自己来，别带人了，今天就先回去吧。”

然而话音刚落，门被唰的一声拉开。

动作之重让所有人都看过去，柳素出现在门口，形容枯槁，瘦的不成样，手上还因为胡乱拔出了吊针而滚落着血珠。

她的视线在顾云汐身上没有半分停留，径自落在傅擎身上，一个趔趄就扑过去：“牧池！牧池！你终于来看妈妈了，你终于愿意来了！”

她猛地抓到了傅擎的衣袖，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像是获得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珠宝，激动的不成样。

护工吓了一跳：“完了完了，这又不知道要怎么闹！”

说完她看到柳素的状态，却是一愣，‘咦’了声。

顾云汐也没料到这个意外，担心傅擎的到来真的会刺激柳素的病情，想将两人的距离隔开。

柳素却睁大了眼，死死抓住傅擎：“我儿子来看我了，你们还骗我说他走了，他分明就好好的！”

她颤抖着揪着傅擎：“牧池，你带妈走，这里的人都是骗子，他们天天骗我说你没了！可妈知道你就在这里！你带妈走好不好，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