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终于那边接起了：“怎么了？”

乔华怔了一秒，随后忙把手机放到耳边。

“没事，”他脸上的情绪褪去，声音称得上温柔：“就是问问你，到哪儿了？”

当两个人太熟悉时，哪怕再平静的一句话，仿佛都能想象到他说话时的表情。

祝垚听着他的声音，缓慢的，又认真的开口：“我在家，我考虑了一下，还是不过去了。”

“为什么？”乔华的声音高了几分，意外，惊诧。

但是很快，他又平缓道：“我的意思是，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你过来，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夫妻俩一起招待客人。”

“是啊，这是我一直希望的……”祝垚似呢喃的低语：“可是为什么，今天它可以实现，我却一点儿都不开心呢？”

“……垚垚。”乔华咽了下喉咙，声音一低再低，温柔的像是诱哄：“听话，以后就是个全新的开始，我们和女儿好好的生活。你现在在家等着，我回家接你好不好？”

他高大的身影背在黑暗里，任谁看到他这副姿态，都会羡慕电话那边的人，能让他做到至此。

而祝垚停顿了两秒，再开口，还是恬淡如水的声音，却让人觉得那么冰冷：“不用了乔华，我只想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

“……好。”

乔华抿着唇，视线空空的望着某一处，牙关处紧了紧：“那你好好在家休息，晚上等我回家。”

很快，那边挂了电话。

乔华望着手机，却久久不能回神。

他以为他了解祝垚，可最近她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她提出离婚，提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