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的表情,此刻带着几分安抚,明秋辞心中本来一肚子关于那位傅夫人死亡真相的猜测,现在面对他,忽然散去了几分。
她感激的笑笑,弯腰上车,车子朝外驶去。
傅叙堂在原地顿了几秒,转身回到大厅。
正有佣人不断给老爷子顺着气,他到现在还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叙堂问:“傅擎,适可而止,你究竟把你二叔弄到了哪里?”
傅擎已经坐了下来,闻言抬眸,不同于刚才的平淡,他看傅叙堂的眸光一片冰寒,如同隆冬三月屋檐的冰锥,刺骨的没有半点温度,完全不像是在看自己的父亲,更像是在看什么仇人。
沉默了将近半分钟,他手中杯盏轻晃,眼中勾起浓郁的讥讽:“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我如果真想动手脚,能瞒过爷爷的眼睛?”
傅叙堂皱眉凝着他,似是在考虑话是真是假。
老爷子胸口嗬嗬喘着气,傅擎将手中的那杯茶送到他身边:“爷爷,年纪大了尽量少动怒,伤身。”
“畜、畜生!”傅老断断续续的嗓音,眼底都是愤怒:“哪怕是、死,也不许、不许离婚!”
这一句话让傅擎上调的眼角顷刻平静,眸底迸发出凛冽至极的冷意。
茶水在两人之间冒着热气,他森寒的视线落在老爷子身上。
很快,他忽的笑了,声音压低显得格外平缓,又如同裹着山间料峭的寒风:“等我结婚,再离婚,爷爷,您应该早就死了。”
老爷子的眼眸瞬间瞪到极致,而傅擎在话音落下后,最后讥诮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