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院里一直在尝试攻克的是癌症方向，也有其他疑难杂症。

一些病状她闻所未闻，或许在师父师叔们看来，是能够解决的事情。

顾云汐发送完文件，再抬眸，和霍靳言正站在医院门口的广场上。

天色已经擦黑，深秋的季节，银杏叶早就黄了，被风吹得几片落到了他们脚下，顾云汐正踩着一片，霍靳言在她不到半米远的位置，正抬头，望着某一片树梢。

树叶开始掉落，枝丫显露出来，光秃秃的，象征着生机的坠落。

他的侧眸，在霓虹五彩的灯光下，没有映上光彩，反倒是变得模糊。

在这一刻，顾云汐忽然感知到了他的悲伤，她曾经听说过很多他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优秀案例。

可不论手段再如何强硬，在母亲面前，似乎都是弱势的那一方。

她抿抿唇，眼睛也有些涩，想到他可能并不希望她看到这些，暂时别开了目光。

正偏过头，霍靳言忽然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现在？”

顾云汐看了眼时间，离七点不远了，她答应了晚上去见秦牧池。

霍靳言点了点头，眼神很深，很认真。

顾云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在霍夫人面前承认了要向她求婚。

也许，就是今晚。

想到答应霍夫人的话，以及她当时的表情，顾云汐手机在指尖攥了攥，迟疑了一下，点头：“好。”

霍靳言去开车，顾云汐给秦牧池打了个电话。

但是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接。

车子开过来时，她正在打第二个。

这次响了一声后，直接忙音了。

“怎么了，你有其他安排？”

霍靳言下车，替顾云汐拉开车座的门。

顾云汐拧眉看了眼手机，摇头：“没事，先去你说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