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房间里的灯渐渐也关了。
而在几十公里外的另一个方向,秦牧池刚回到家。
电梯的声音让楼道灯亮起来,他的脚步迈出来,很快一顿:“你怎么来了?”
不远处,白楚楚蹲在门边,不知道已经在那儿多久。
看到秦牧池终于出现,她笑了,赶紧站起来,然而腿已经酸麻,扶着墙声音不免沾上些委屈:“牧池……”
“晚了,我送你回医院吧。”
秦牧池只道,说完便转身。
“牧池!”
白楚楚看他又要进电梯,有些着急的朝他跑两步,却不小心半跌在地上。
她一直很瘦,最近病情反复,更是瘦的一阵风都能吹走。
看她想起来却疼得没法动的样子,秦牧池微微阖眸,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过身。
几分钟后,白楚楚坐在沙发上。
大平层的视野很开阔,秦牧池的家里几乎没有多余的家具,装修的尤其简单,最醒目的是一排酒柜,玻璃密封的展柜里满是摆放整齐的酒瓶。
这是秦牧池在秦氏附近的一套房子,她一直知道,但是第一次来。
视线转到落地窗那边时,秦牧池走了过来。
白楚楚收回目光,看他放了杯热水落到茶几上。
“谢谢。”她握在手里,手被焐热了,心也觉得暖暖的。
秦牧池没有坐,他道:“喝完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不安全,医生也不放心。”
白楚楚刚扬起的笑容一下子熄灭了,她抬眸望着秦牧池,眼睛里泛着波澜:“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别想太多,对病情恢复不好。”
他的话看似关心,可是听在耳边里,只觉得无比的客套声影,仿佛在刻意的划清距离。
白楚楚脸上有着痛苦:“我带了司机,他会送我回去,给我几分钟好么,我只是想跟你说会话。”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秦牧池蓦地想起今天顾云汐在面前,也是这样的看着他,仿佛对他的回答无比在乎。
可他查了一天也没发现,当年那桩绑架案和顾云汐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当初白楚楚对他说过的话,她怎么会知道。
秦牧池突然问道:“当年被绑架的具体经历,你有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白楚楚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个,但无论如何这个话题对她是有利的,很快回答:“除了我的父母和妹妹,没有别人知道。”
“那他们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不会的,他们都知道那次经历对我来说是怎样的打击……所以不会在外面乱说。”
白楚楚说的很笃定,秦牧池的眉心泛起几道皱褶。
“怎么了,牧池,是出什么事了么?”
她担心的问,秦牧池收敛心思,摇头:“没什么,你是要跟我说什么?”
也许是刚刚的谈话让白楚楚重新有了信心,她放下杯子,往前靠了靠,试图抓住他的手:“我真的不是碰夹竹桃来污蔑顾小姐的,你相信我,我绝对不可能拿我的身体开玩笑。”
白楚楚的手握得很紧,这段时间她依旧住在医院,但是秦牧池来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哪怕她听说秦媚儿也在,他下午去找了秦媚儿,也没有来见她。
秦牧池只道:“事情过去了,没必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