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许多，毕竟他现在确实够惨，没有人比他更惨了。

但秦牧池眼底没有任何波澜，他是个商人，对于李总那一家老小不感兴趣。

一个合格的商人，那理应把他的利益最大化。

李总笔都甩了，一副不肯配合的样子，就算跪在地上也没有用，秦牧池也不准备给他机会，起身。

李总见他走了，怒不可遏：“秦牧池！你果真要这样，一点退路都不给！”

秦牧池走到门口，也没回头，只说他的目的：“你还有一分钟。”

他们做的买卖秦牧池是赚的，但李总亏得爹妈不认。

顾云汐就在隔壁，只是一个卡座的距离，有没有膈应效果，所以顾云汐听见了。

秦牧池怎么在这？

秦媚儿都能在，那秦牧池在这好像并不稀奇了。

大致知晓他们在谈什么。

李总欠下巨款走到绝路，秦牧池来做救世主，没想到不是救世主，反而落井下石，压榨得他丁点都不剩下。

对于秦牧池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她没见识过，但她知道，许多商人都被他打败之后，都是这样的下场，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他。

顾云汐摸了摸手臂，起了鸡皮疙瘩，见李总被榨干也得签下合同，瘫痪在椅子上。

又是一个不幸的家庭。

“听够了？”

顾云汐坐在那个位置有点像偷听的，毕竟耳朵离窗户最近，而她回过头，只见秦牧池近在咫尺的盯着他，那幽眸里的冷色亦如他商场上的独裁，虽然以前秦牧池也是这样看她，没有丝毫情感可言。

可现在，又是另一种感觉。

庆幸，她离婚了。

顾云汐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她又不是秦牧池的手下败将，干嘛得畏惧，轻松的口吻道：“又遇到了，不知道是怎样的孽缘。”

秦牧池见她坐的那个位置：“你确定不是你跟踪我？”

顾云汐抿唇：“我在这喝点东西，也算跟踪你？跟踪你有什么好处。”

秦牧池眯着眼，不由走到她面前，唇角勾起一抹嘲笑：“那你说你没在这偷听？”

“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又不是什么机密，谁晓得会有这么巧的事！”

秦牧池笑得更冷了：“在狡辩什么，你看到有我的地方，下意识跟来是你经常做的事，你一直被我吸引，承认有这么难吗？我一直不明白，离婚对你来说有什么用处，现在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