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渊握住她的手,还有些意犹未尽,“婉儿离宫好些日子,可知朕等得你心急?这才一夜如何能解这多日的相思之情,恩?”
魏苻鼓着脸睁开眼,睡眼惺忪却不服气道:“皇上又不是寻常人,臣妾不在难不成皇上就不去其他嫔妃处?上次臣妾病着皇上还去找了卫慧妃呢。”
季文渊知道她吃味了,心里也喜:“婉儿可是吃醋了?”
“臣妾不喜欢吃饺子,更不会沾醋。”
“口是心非。”季文渊扣着她的腰拉得距离更近了。
魏苻穿着单薄的纱衣,他也**着上身,贴这么近氛围又古怪起来。
魏苻担心他梅开二度,便一脸不适的挣扎,“皇上别闹臣妾了,从景州一路赶回来已让臣妾心力憔悴,昨夜还要侍奉皇上,都醒了还不让臣妾休息吗?”
季文渊一想也是,只好顺了她,低下头亲了她一口,“好,朕不闹你了,你好好休息,朕忙完朝政再来陪你。”
“嗯。”魏苻一脸困倦懒懒的应了一声,随即翻过身去继续睡。
季文渊果真不再打搅他,吩咐人进屋伺候洗漱,等他穿戴后衣裳离开魏苻才起身,吩咐人准备热水,再让明月把汤媛媛带下去沐浴。
汤媛媛沐浴之际,明月给她梳妆,终于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惑,“娘娘正得盛宠,何必要养一替您侍候皇上之人?若此人心怀不轨哪日攀上皇上,那岂不是给咱们添堵?”
“本宫入宫两年未有身孕,想必是此前避子汤喝太多的缘故,眼见着如今淑妃有孕,容贵人也已快临盆,本宫不在的日子皇上定然入后宫宠幸新人,另外宫里三年一选秀,本宫再得宠能得宠多久?只有宠爱,没有依靠,待来日年老色衰膝下也无一子傍身,那可如何是好?”
“本宫便想着,找一靠得住的替本宫侍寝,不必有名分,若有孕生下的孩子也是本宫的,算是未雨绸缪。”魏苻给自己戴上凤冠,看着镜里的妆容道。
“再说,就算汤媛媛得宠又如何?她是本宫宫里的人,在本宫这儿得了宠爱,若得个位分也是本宫相助于她,她念着这份情也会念及本宫提携之恩。”
“她从牢里出来,官府还记着她的案,总而言之,本宫不怕她反咬一口。”魏苻让明月放宽心,只尽心伺候汤媛媛就是。
这事太过冒险魏苻要保密,所以汤媛媛的起居就同魏苻一起,四下无人时她继续教汤媛媛一些面对季文渊时的说辞,等季文渊来就让汤媛媛回避。
季文渊几次来都得了好处,眼见魏苻这几日柔媚温顺,心中更加喜爱,魏苻也趁此提起慕宴入朝为官的事。
季文渊此前见过慕宴的书法和诗句,倒觉得慕宴才学不错,答应下旨招慕宴入京,给了他一个从七品的翰林院检讨,说要试试他这个人的能力。
魏苻是觉得这个官是有点儿低了,古代皇帝也有因为后妃缘故就加以重用其亲眷的,慕宴也算是沾身主的光。
但其实他不沾光靠自己也能被季文渊看中,因为他如今年岁尚小,季文渊看他还未成年,也不打算让他这么快接手些军国要事。
既然如此魏苻也不急着给季文渊吹枕头风让他把慕宴一下子升为三品官员,这恐怕会惹来朝堂非议还会让江珩提高警惕。
慕宴来京后魏苻让伍仁去接待,又给了信叮嘱他万事小心。
慕宴的事魏苻可以暂时放下,心思转向江珩这边,她之前让1258去查江家有没有什么黑料被江珩压下来的,想借江家人生事一事来借机弹劾他。
现在1258查询得回结果来回她了。
江珩家族那几个混混兄弟倒是横行霸道,但自从江珩在朝堂上步步高升给他们找了个衙门总管的活计后,他们倒暂时安分下来了。
据1258所说是江珩同江家族老严令二房三房加以管教的,为的是如今江珩如今在朝堂受到重用,又与旧党不睦,未免有人揪到把柄弹劾让皇帝动怒。
江家族老在家族中威望极大,开了几回家族会议把规矩定下,若犯事直接逐出家门,让底下那帮混混小子暂时安分了下来。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时候人越被规矩束缚着就越叛逆。
江家那几个没出息的兄弟虽然明面上减少了欺凌乡邻的事,但背地里偷鸡摸狗的事也没少干。
魏苻听完1258搜集的几个黑料,把目标锁定在江家三房那个寻花问柳放贷骗人的二儿子江杰身上。
江杰是三房嫡次子,但年纪比江珩大,已是而立之年。
江杰是一个非常好色的人,家中除了正室妻子储氏外,他还纳了八房妾室,都有九个女人了江杰依然不满足。
都察院官衙有一小吏叫做柳相生,江杰不知从何处得知,那柳相生家中有个小妾姓黄,叫黄窈,生得那叫一个美丽动人、妖娆妩媚。
江杰因江珩这个表兄弟是大理寺卿的缘故同柳相生有过几回来往,喝过几次酒。他听说黄窈美丽就多次向柳相生索要,但是柳相生终究还是不舍娇妾,就拒绝了江杰。
江杰为此觉得柳相生不识好歹,就搬出了江珩威胁,但柳相生仍旧没有妥协,反而把这事告诉了江珩,江珩回家就和江家族老告状,族老就把江杰骂了一顿。
江杰心里现在记恨柳相生,也惦记着人家里的美娇妾呢。
魏苻打算从这个江杰这边下手,一步步来加深江家在季文渊眼中的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