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易中海的审判(1 / 2)

何雨柱傻,你就可以这样毫无人性地算计他?何雨水小,你就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截留她的吃饭钱?

易中海,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这不是在给自己找养老,你是在给自己挖坟。你不是在找养老,你是在找死。”

“啊啊啊。”

易中海最后的精神防线被这连番重击彻底摧毁,轰然崩塌。

他再也支撑不住,猛地从椅子上滑瘫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嚎啕大哭起来,那张脸瞬间苍老十岁。

所有的体面,尊严和精心算计,在这一刻全都灰飞烟灭,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我说,我全都说。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啊。

呜呜呜,我怕啊,真的怕啊,怕老了动不了,躺炕上像条死狗,臭了烂了都没人知道。

没人收尸,没人打幡,没人烧纸钱给我。”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易中海一个人舞台。

他断断续续,时而嚎啕大哭,时而哽咽,语无伦次地诉说了整个肮脏的过程:

从如何与后院的聋老太太暗中合计,觉得傻柱性子直,重情义。

如果没爹没娘是个绝佳的养老备胎,但有何大清这个亲爹在终究是最大障碍。

如何物色到那个保定来的白寡妇,由聋老太太牵线搭桥,如何两人一唱一和,利用何大清对自己过去经历的心虚,危言耸听地恐吓他。

极力夸大其历史问题的严重性,骗他为了两个孩子的前途必须远走他乡,彻底断绝联系。

如何好心地替何大清保管那三百万块钱,实则瞬间据为己有,藏得严严实实,如何趁何雨柱不在家,何雨水还小的空档,偷偷溜进何家,从隐秘的角落里摸出那封关乎何雨柱命运的工作介绍信。

如何将工位卖给了张轧钢厂的领导并搭上了线,如何每个月像上班一样准时去邮局,利用管事大爷的身份和私章,脸不红心不跳地冒领何雨水的汇款,那每月五万块钱,他甚至连一分糖都没给雨水买过。

他甚至详细的交代了藏钱的地方:大部分现金用厚厚的油纸包了好多层,又塞进一个生锈的铁盒子里,精心隐藏在了他家炕洞最里面、一块被烟灰熏得漆黑的松动地砖后面。

还有一小部分钱,就放在厨房碗橱最底层一个积满灰尘的破瓦罐里,上面盖着半罐子陈年玉米面,伪装得天衣无缝。

听着易中海这细致入微,连续两年多步步为营的谋划和冷血操作,连见多识广的公安都不得不暗自倒吸一口凉气,心生佩服。

这老家伙,心思之缜密毒辣,耐心之十足可怕,对何家父子心理弱点把握之精准,利用人情世故之熟练,如果放在后世,稍加培训包装,绝对能成为一个顶级的PUA大师或者心灵操控导师。

什么背叛我的员工我都送他100万,忠诚我的员工将来那就是几个亿,那样的成功学大师和易中海比起来提鞋都不配。

易中海绝对比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我要普度众生,听懂掌声的那位大师还唯我独尊。

可惜,这满身的才华和心思,全用在了自私自利、坑害他人的邪路上。

“何大清从保定寄来的信呢?”

林叶突然追问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细节。

“除了汇款,他还写了不少信给何家兄妹,信呢?”

易中海的哭声猛地一滞,眼神剧烈闪烁,不敢与林叶对视,低下头,声音如同蚊子嗡嗡,充满了心虚。

“收到过,每个月随着汇款单都有一封信,我帮着检查了,都是拐弯抹角问孩子情况的,我怕留下痕迹,看完就赶紧扔灶坑里烧了连灰都搅和了。”

“混账东西,简直灭绝人性。”

轧钢厂保卫科的一名年轻干事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怒骂了出来。那可是孩子父亲的家书啊。

一个长期以为自己被亲爹抛弃的女孩,如果能收到何大清的信,自然不会像现在一样没有安全感。

刘所长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显然也在极力压制怒火。

邮局王股长连连摇头叹息,喃喃道:“这,这真是,唉。”

现场所有人,包括原本对易中海的遭遇或许还有一丝复杂情绪的人,此刻都只剩下纯粹的愤怒和深深的鄙夷。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的范畴,这是彻底地泯灭了人性,去斩断了血脉亲情最后的一点念想,其心可诛。

到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用林叶的话说,就是只有涉及到何雨水,才归我管,何雨柱死不死和妇联有什么关系。

林叶与刘所长、王股长以及轧钢厂代表走到会议室角落,低声急促地商议了片刻。很快,形成了初步处理意见:

根据1952年4月21日颁布施行的《我国惩治贪污条例》以及“三反五反”运动后形成的严厉打击经济犯罪的司法风气和社会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