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一个厨子,就算真给什么人做过饭,在那个行业里也实属平常,根本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历史罪行。
这分明就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为了达到他们个人目的,进行的精神绑架。
至于曹贼属性,这个再议。
现在,一切豁然开朗。
所有的疑点和线索,都汇聚成一条清晰的链条,直指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易中海。
易中海,这个被全院视为道德楷模的一大爷,这个在轧钢厂受人尊敬的老师傅,不仅仅是隐瞒真相、挑拨离间那么简单。
如果全部问题都被证实,那么他的行为已经涉嫌贪污巨款和侵吞何雨柱的正式工作机会,以及长期截留,冒领何大清寄给女儿的抚养费。
这任何一条单独拎出来,都是性质极其恶劣的犯罪行为。
足够他易中海被开除厂籍,甚至面临牢狱之灾。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邻里纠纷和道德批判的范畴,是触犯国家法律、严重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破坏社会秩序的刑事问题。
林叶猛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两步,恨不得现在就抓了易中海,严刑拷打,但是他看了一眼窗外,天黑黑的。
整个街道办在一片寂静之中。
今天太晚了,邮局、轧钢厂这些单位早就下班了。
而且,抓捕易中海这种在厂里和社会上都有一定影响力的人,必须准备充分,谋定而后动。
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要协调好各方力量,务求雷霆一击,绝不能给他任何机会。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
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有些颤抖,但他深吸几口气,很快控制住了情绪。
他将保定的公函和笔录副本仔细地收好,锁进抽屉。
然后拿出新的稿纸,草拟明天的详细行动计划,每一步都清晰地列在纸上。
这一夜,林叶睡的时间很短,但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性和应对方案,几乎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蒙蒙亮,林叶就准时醒来。
他用冷水用力搓了把脸,眼神迅速变得清澈。
他提前来到办公室,拔开煤炉子的风门,坐上铁皮水壶烧开水,将昨晚写的行动计划又仔细看了一遍,补充了几个细节。
等到八点整,上班铃声清脆地响起,李翠花、张爱莲、王小梅、刘招娣四位干事都准时到岗,办公室里立刻充满了生气。
“开个紧急短会。”
林叶没有一句寒暄废话,直接面色凝重地将四人召集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他将保定来的公函核心内容和自己掌握的情况,言简意赅向四人做了通报。
当听到易中海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贪污了三百万巨款、吞没了工作介绍信、还长期截留孤儿生活费时,四位女干事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极度愤慨的表情。
她们都是妇联干部,平日里处理的多是家长里短,啥时候想过身边竟然隐藏着如此道貌岸然的坏人。
“太可恶了,这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这他妈还是人吗?”
李翠花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哐当作响,她是退伍兵,性子最烈,眼里揉不得沙子。
“简直畜生不如,亏他还是院里的联络员,厂里的高级工,平时装得跟个圣人似的,呸。”
张爱莲也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
“必须严惩,绝不姑息。这种人就该拉出去枪毙十分钟的。”
王小梅和刘招娣同样义愤填膺。
林叶抬手。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要用确凿的证据说话,要让他易中海在所有证据面前无所遁形,彻底认罪伏法。
现在,听我命令,分配任务。”
他的目光首先看向作风最硬的李翠花和做事细致的刘招娣。
“李姐,刘姐,你们两个,立刻拿着这份保定红星街道办的正式公函副本,去区邮局,直接找他们的局长或者值班领导。
要求立刻查阅自1952年初以来,所有从保定寄往本市,收款地址为交道口街道南锣鼓巷95号院,收款人为何雨水或者何雨柱的汇款单存根,汇兑记录以及领取登记簿。
重点是查证汇款是否真实存在,汇款人是否为何大清,以及这笔钱最终是被谁,凭什么样的手续和证明领走的。
如果查出邮局内部有人违规操作,协同冒领,或者审核不严,要求邮局方面立刻控制相关人员,并出具书面情况说明,协助我们控制犯罪嫌疑人。”
“是,主任!保证完成任务,挖地三尺也要把证据揪出来。”
李翠花和刘招娣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