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是……
南晚棠稍作回忆,立刻就想起来,是在宣州城外见到的那些难民,而说话这人,便是拿了几瓶丹药的那位老者。
他们果然听了她的话,回到了崇州。
因为对那些人的印象不错,南晚棠从空间出来,想着和他们聊聊天换个心情。
推开房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正是他们。
似乎正在从屋子里往外扔什么,那位老爷子岁数大了,便在一旁和衣宁衣湘聊天。
或许她们这一路上需要掩饰的太多,两个丫头已经可以对答如流。
完全看不出破绽。
“大姐姐出来了,”衣宁笑着介绍,“大姐姐,这是原本住在这里的张老爷爷,说咱们住的这间房空了许久,需要好好打扫打扫。”
闻言,南晚棠轻轻点头。
“晚辈唐酒,多谢老伯提醒。”
南晚棠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张老伯和附近的百姓,身上因为病毒产生的溃烂没有好转,但整体的气色状态稳定了不少。
看来她不必再找其他机会,给他们分发药丸了。
“听口音,你们不是崇州的吧?”
张老伯与南晚棠唠起了家常,其他一趟一趟从屋里往外扔东西的,也都转过头来和她笑着打招呼。
这些人很淳朴,南晚棠察觉不到有丝毫的恶意。
“是的,这是我的两个妹妹,我们姐妹三人从清安镇来,本想去宣州采药,却因风沙太大迷了路,遇到史大人,说让我们暂住崇州,然后要把我介绍给盛神医当徒弟。”
她说得很详细。
就是想看看张老伯的反应,只见他听过后,本就干瘦显凶的脸色越发低沉。
“那个姓史的到底安了什么心!”
一路走来,不管百姓们对官员如何失望,都是小心翼翼地称呼史知府为史大人,南晚棠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姓史的”。
“老伯此话何意?”
她装作疑惑懵懂的样子,“史大人给我提供住处,瞧着人还不错。”
见她这样,张老伯重重叹了口气。
不过他还没说话,旁边一个穿着破旧花袄的妇人过来,“真是造孽哟……他将我们崇州懂医的女娃都抓了去,说是要给什么神医当徒弟,你见有哪一个回来了呀?张伯的孙女就是这么……唉!”
南晚棠听着女人的话,看到张老伯皱纹更深。
原来张老伯的孙女也是学医的。
此事真是蹊跷。
那个被称为盛神医的人究竟在做什么,为何大肆招揽女性医者,若崇州病毒因她而起,但经过她检测的结果来看。
这个病毒不论在男人还是女人体内,所致病情都是一致的。
跟女子又有何联系。
在她印象中,用女童做实验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十月怀胎生下她的那人,根据日记本上的内容,被那人当做试验品的除了她还有九个。
但那是在研究进化子蛊。
而她现在这个身体,很明显是没有携带子蛊的,不该被目的性如此之强的人选中。
到底怎么回事……
“咳、咳咳咳咳——”
正在此时,一阵剧烈咳嗽打断了南晚棠的思路,她回头看去,是一个男人扔东西时,似乎被什么刺激到,咳得脸都红了。
“快,给他拿点水润润嗓子!”
一旁的张老伯见状,连忙叫人去拿水给男人喝。
他们有水?
南晚棠心中诧异,只是默默看着没有出声,不过多一会,就有一个孩子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陶碗出来。
“爹,快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