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部有近百人,像辰一那样有代称的不过寥寥几位。
他们无一不是辰部中的佼佼者。
即便是这样,想进辰部也相当困难,都要主子亲自测试挑选,有天赋的还会得到主子亲授。
比如辰七,武功就是主子一手教出来的。
几年前辰七刚进辰部的时候,哪次练完不是一身血被人抬出来,再直接扔回房间,自己处理伤口?
在他们看来。
主子亲自教郡主骑马,摔倒头破血流才是正常。
谁知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主子一挥手又把人送了回去,这……主子竟然也是怜香惜玉的性格?
主子,怜香惜玉?
绝对不可能!
两人思到此处赶紧摇了摇头,把太过离谱的想法甩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南晚棠一直待在国公府,跟着季无忧在草场里面练习骑术。
正如她当日所想。
宁帝每隔一天就会派太医,来给南世忠几人诊治,说是诊治,其实就是定期来看他们是不是快不行了。
他们怕被察觉有异,只能待在屋子里不能出来。
因此四五天过去,别说有人来草场练武,南平生几人连国公府已经被南晚棠下令封闭,都是不知道的。
这样也有弊端,南晚棠自己不出府,下人是不能出去。
现在全京大概只有宁国公府,还没被外面的流言蜚语所侵蚀,现在的宁国公府,早没有刚被封时那么令人羡慕。
已经变成别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主角。
比如南大将军府。
刚才用了午膳,南府的正厅就已经聚集了十数个人在聊天,坐在最中央的不是南老太太,是三少爷南承安。
“我就知道老三家是个有福的。”
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抬手捏着南承安肩膀上结实的肌肉。
“你这孩子真是,从小就练武,吃了那么多苦为什么不和祖母说?祖母还能让你的本事没有用武之处吗?”
看了一圈围着他的众人,南承安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日后这些人都要靠着他过活,想想就烦。
南承安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一只老手,暗自撇了撇嘴,心道南家最没用的,除了大房那一家子短命鬼,就属这个老太太了。
就算早就知道了他会武,那又有什么用。
只会让大房一家提前做出防备,导致他的辛苦全部功亏一篑。
不过……现在还不能翻脸。
南承安换上一副笑脸,“祖母,这次秋猎孙儿还缺一匹好马,正巧孙儿看上了一匹。”
这话的意思很好懂:缺银子,拿来。
南老太太手一僵,“呵呵……咱们府里那么多马,都是一等一的良驹,没必要再买了吧?”
听到这明显是推脱的话,南承安的脸直接就臭了。
“今年的秋猎和以前的可不一样,有其他国家的皇室中人参加,府里的马都是老马,怎么跟他们的比?若我受马影响没得头筹,我们南家日后可就真的要没落了!”
“好好好。”南老太太闻言连忙妥协。
“安儿看对的那匹马多少银子?祖母明日给你。”
南承安这才高兴了,还算恭敬地给南老太太倒了一杯茶。
周围的南家人,见南承安脸变得如此快,好几个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再转过头来假意带笑。
“安儿真是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呵呵可不是,依我看啊,安儿日后的成就不会比大房差,等他们死了,那些荣耀理所应当是咱们南家的。”
“不过那个南晚棠被封为郡主,这可是件麻烦事。”
一提到南晚棠,南家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皆面色不善地看向那个触及霉头的女人,那女人是二房的一个宠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