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棠提着一口气,还以为他要说什么。
听到这个答案她不由有些失望,“这个臣女听说过,不过和小姑姑有什么关系?”
季无忧似乎对她的反应不意外。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
勾起唇,眼中闪过一瞬极其讽刺的笑意。
“那如果我说,宁帝曾经设计奸污了南归雁,而你,因为样貌与南归雁极像,被宁帝认定是他的孩子,你可还会觉得失望?”
什么!?
南晚棠惊愕。
还有这种事情?
首先她能确定的是,原主肯定是夏月斋的孩子,不光是因为夏月斋跟那个人长相一模一样。
而是夏月斋提及此事时,神情非常自然。
夏月斋性情直爽,若原主是南归雁和皇帝的孩子,她一定能在夏月斋的脸上看出端倪。
“不仅如此,宁帝给你划分的封地,我觉得也有问题。”
听见季无忧提到她的封地崇州。
南晚棠立刻认真看着季无忧,只听他继续道:
“放做以前,崇州的确极其富饶,但是近年他们那的官府可能活腻歪了,崇州粮食连年减产,现在又出了疾病,若老皇帝当你是大宁公主,那崇州实在不适合作为你的封地,这件事情老皇帝没与我提过,是另外有人给他提了这个建议。”
季无忧语速徐徐,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思考。
的确是这样。
要是皇帝当她是女儿,不会把崇州这烂摊子给她做封地。
国宴上,她看皇帝的眼神,他和南归雁肯定有着极特殊的过去,否则皇后不会是那个反应。
那么季无忧说皇帝强迫了南归雁。
就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皇帝决定补偿,还是听从了背后之人的意见将崇州封给了她,无非就是看重了她背后的人。
她一时怕麻烦而伪装的黑袍医者,对外是她的师傅。
还有南平生夏月斋他们。
从一开始,皇帝就已经打算利用她,牵动她身后的这些人,那皇帝还有什么资格装得一副深情样子?
这么看的话,后面肯定还有什么大动作等着她。
可她现在能做的非常有限,只能等那些人做出实际的行动,她再想办法应对。
总归是肯定与崇州有关。
“看来你也想到了。”
季无忧神色幽邃,“你现在要思考的还不是崇州,而是十日之后要开放的皇家秋猎,为期两天。”
闻言,南晚棠再度生出疑惑。
她若是没记错,宁国没有秋猎的传统,而是冬猎。
每年都是入冬一周左右,皇帝根据算出的气候,来亲自挑选冬猎的时间,因为每年只举办一场皇家狩猎,因此极其隆重。
“但大宁不是只举行冬猎吗?”
见季无忧没有解释的意思,南晚棠只能问。
没什么意外的话,十日后秋猎,今明两日就会通知下去,季无忧肯定知道其他的消息。
季无忧懒散地往后靠了靠,整个人呈半躺状态。
“还不是因为你的返命丹?”季无忧慵懒至极开口,“各国皇室都不走,老皇帝便起了笼络之心,趁机改了时间。”
这么随意的吗……
听到答案,南晚棠心里只有这个感想。
两百多年的传统,就因为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人在,说改就改,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公信力。
不过有一点季无忧说得没错。
她现在首位需要思考的,是近在眼前的秋猎。
现在她们搬离了大将军府,那些人不像之前一般有机会下手,等到消息出来,就一定会在秋猎上设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