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季无忧如实作答。
现在还没有……
意思是很快就会有了!
夏月斋眼中是藏不住的担忧,她拦住南平生,咬了咬牙对南衡道:“我独自骑马先回去,你看好你父亲。”
说罢,夏月斋马鞭落下。
如离弦之箭一般,朝京城的方向直冲而去。
就在夏月斋快马加鞭往回赶的路上,天色早已大亮,南家西苑外,一个婢子鬼鬼祟祟从外边进来,进了王雅君的屋子。
瞧着那脸,正是南晚棠院子里,两个内线的其中一位。
一进来,婢女便对着正在梳发的王雅君跪下。
嘴里着急道:
“夫人,奴婢的亲姐姐,是绥王殿下府里的大丫鬟,绥王殿下得到各国使臣去而复返的消息,说是……说是要来参加明日的册封宴!”
闻言,王雅君的手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都是来看那贱丫头的吧!她不知道从哪得到了返命丹,借助那破玩意儿,在各国皇室面前出尽了风头,这还不够,竟然陷害本夫人和柔儿!”
王雅君说着,一把将玉梳砸在地上。
顷刻间摔成粉碎。
砸碎价值不菲的梳子,这气虽然是出了些,但她瞧着梳子的残片,不禁一阵心痛。
她现在之所以过得如此拮据,也是拜南晚棠所赐……
王雅君深呼一口气,压下立刻就冲过去掐死南晚棠的冲动,看向跪在地上的婢女,冷然开口:
“你的姐姐在绥王府做事?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错愕抬头。
“奴婢是清雪啊,是之前负责您茶水的一等大丫头,夫人您忘了?”
“原来是清雪,”王雅君想了想,“上次南晚棠在府里滥用私刑,要走了本夫人三个丫头,其中一个就是你吧?”
她对这种低贱下人没什么印象。
这脸却因为南晚棠的缘故,倒是能想起几分来。
清雪有些激动,“是的夫人,南晚棠实在恶毒,竟叫奴婢当粗使丫头,反倒是清桃那贱婢被赐名衣宁,做了大丫头!”
闻言,王雅君心里的鄙夷已是再也忍不住了,浮现出了几丝在脸上。
这低贱的人,永远都是这副德行。
什么一等二等三等,说到底,不还是供她们差遣的低贱物件儿而已,也配算作是人吗?
不过这清雪……似乎还有点价值。
“你那姐姐,是绥王殿下的贴身丫鬟么?还是……”
王雅君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清雪愣了愣,脸上浮现出羞涩,和一些明晃晃的嫉妒。
“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闻言,王雅君鄙夷冷笑:“确实有点儿手段……现在你先安心回到南晚棠院子里,不过你还是本夫人的人,今日算你立了一功,南晚棠一死,你便能回到本夫人院子里,继续做你的大丫头。”
瞧着清雪感激涕零地叩过头,激动离开过后,王雅君的面色陡然冷了下来。
“来人,去跟那老不死的说一声,本夫人有要事,须立刻见她!”
下人听王雅君如此称呼老祖宗,不禁抖了抖。
“是,夫人……”
王雅君这边因为大发雷霆,西苑上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而另一边的南晚棠却是刚刚才醒。
她喊衣湘衣宁进来,将一只小篓递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