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劝不动王永德,孙源想跑。
却又因为也需要黑袍女子的解药,不禁十分着急。
在这之外,他还在心里不断嘲讽。
还王家,王家辉煌之时,官拜一品大学士是不假,但他们早八百年就没落了,被明升暗降打发出京城,成了虚职。
京城内姓王的不少,但王家人除了大将军府的三夫人。
也就剩下这个没什么脑子的王永德了。
若非如此,大将军府三老爷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接连抬美妾进府。
孙源心里越骂越激动。
这时王永德似乎也觉得事关性命,不可大意,沉声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我现在就去大将军府,这么多年我攒下的银子,她也拿了不少去,作为南家三夫人,一千五百两还不是轻而易举!”
见王永德终于有了动作,孙源放下心来。
“王账房去吧,我就在百味居看着,等你消息。”
就在王永德一路往南家赶的同时,王雅君正在南老太太的房间里,两人屏退所有下人,已经小声密谋了许久。
她们脸上都是严肃紧张的神情。
尤其是南老太太,一张老脸已经急得满脸皱纹。
“老大一家要回来了?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定是不可靠吧,足足四五年没有他们的消息,他们怎么可能没死?”
老太太根本不愿意相信,张嘴就将接连不断的问题甩了出来。
见状,王雅君一时不知从哪个开始回答。
只能从袖里取出一封信,“母亲,这是媳妇向绥王殿下讨来的密信,此事千真万确。”
一听是绥王的信,南老太太连忙接了过来。
叫南老太太一边看着,王雅君在一旁将此事拆开讲解。
“他们要回来,这事不假,但因为战事拖得太久,陛下已经对他们生了不满,此事倒也不足为惧了。”
此时南老太太也看完了信。
听到王雅君说的,她惊疑不定地抬起头。
“这你又是从何听来的,绥王殿下的信里,可并未说陛下对他们不满。”
王雅君神秘笑笑,“自然是有渠道的,并且此人得到的消息,比绥王殿下还早,可以信赖。”
南老太太顺着此言沉思许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若真是这样……”
看着南老太太的眼神,王雅君不愧是多年的儿媳,立刻会意。
“没错,陛下一向出手果决,断然不会留无用之人在朝廷之上,而且他们还占了三个高品武将官位,想必是会尽快找机会将几人废掉!”
王雅君激动得唾沫横飞,又怕隔墙有耳被听了去。
她忙喝了口茶水稳稳,低声道:
“母亲,现在大房那几个已是秋后的蚂蚱,不必管他们,主要是南晚棠那阴毒的丫头,后日是她的郡主册封宴,老大他们则是册封宴第二次才能回来,这是个机会,不如趁此除掉南晚棠,那时不论是激怒大房还是其他,我们可以随便找个理由,与他们分家,独善其身!”
听着王雅君的计划,南老太太一直满意地连连点头。
“是个好办法,不过……”
话锋一转,南老太太随之变了脸色,“这段时间不论是百花宴,还是国安寺,甚至这次的国宴,你们母女二人屡次折腾,几乎将我们大将军府的脸面都丢尽了,这次若还不成,你便自请一封休书,下堂去吧!”
闻言,王雅君放在膝上的手狠狠攥起。
这个薄情寡义的死老太婆,当时她王家势力大时,是大将军南平生,亲自上她王家替南震卫求娶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