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南晚棠将最后一本合上,看向周掌柜,“周掌柜,你可会用算盘?”
周掌柜愣了愣,拿起门口的算盘回道:
“回东家,以前百味居还没做到这么大的时候,所有活儿都是我一人负责,自然是会的。”
闻言,南晚棠满意点了点头。
拿起她提前挑出来的几本账册,递到周掌柜手中。
“那好,这里面所有的米面,和下半年百味居进回的瓜果蔬菜,便麻烦你全部分门别类算好。”
周掌柜抱着账册,正欲听她的要求去算,却被人制止。
那方才还在**的王永德,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地,脸上是藏不住的惊慌,伸手拦着周掌柜的去处。
“东家,你这是做什么?”
瞧着王永德这样,南晚棠微微一笑,“滚开。”
“你、你说什么!”王永德一愣,随即脸色阴沉,带着威胁的意味问道。
“我说——”
南晚棠黑袍下的手捏起银针,丝毫不惧。
“若是不想沦落成个,人人见而打之的街边野鼠,就给本小姐滚开,这次,你可听清楚了?”
似乎是被她气势所摄,王永德愣愣后退两步。
认真打量着她。
半晌,他盯着她身上的黑袍,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疑失声道:
“想起来了,我们王家手里的三家铺子,其中有一间医馆,便是被个黑袍医者坑了去,你、你为何也穿黑袍?”
“你们王家的?”
南晚棠惊笑着重复了一遍。
心里对王家的不要脸,默默竖起一根大拇指。
看到周掌柜已经趁机开始核算,南晚棠想了想,决定随意攀扯两句,给他争取多一些不被打扰的时间。
“你口中的黑袍医者,是本小姐的哥哥,听说大将军府的三小姐用那三间铺子与我哥哥做交易,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嘴里竟变成坑害?”
自她说完,王永德脸上的表情始终惊疑不定。
过了许久才试探问道:
“你哥哥是南晚棠的师傅,这么说,你与那阴毒的女人也认识,你今天过来,便要看我们王家被她害得还不够,帮她作恶?”
这倒打一耙的本领,南晚棠倒是领教了
她心下冷笑,娇哼一声:
“百味居哥哥已经给了本小姐,本小姐是什么身份,为何要替她出头,你这个人有没有脑子?”
似乎是看她神情语气不像作伪,即便被骂了,王永德也松了一口气。
王永德嘴动了动正要说话。
算盘清脆的噼里啪啦声音响起,叫他神情重新紧张起来。
焦急大声质问:
“不是说不与南晚棠同流合污,那你为何还要让他算,想要借机生事?”
听到此话,南晚棠看到周伯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便也学着他们方才那样,抱起双臂。
像看傻子一般,看着眼前的王永德。
“你这个人好生奇怪,本小姐作为这百味居的主人,现在不过是寻常查个账而已,怎么成了作恶的手段,你为何屡次拦着本小姐,难道是账本有什么猫腻?”
听她忽然如此直白问出,王永德急得汗都顺着额角往下流,
“你说什么?有猫腻?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