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杀、具体计划是什么。

她还不得而知。

所以她才铤而走险，选择用压制蛊毒的药物，来换取季无忧拒绝不了与她合作。

“可以，我答应帮你。”季无忧突然出声。

南晚棠抽离思绪抬起头来，正巧一阵风吹进，季无忧坐在她旁边，发丝扫过她的手臂，是极其冰凉顺滑的触感。

“那臣女就先谢过国师大人。”

这次季无忧没有说话，只散漫地低头把玩着那串星陨。

瞧着他嘴角勾起的一抹愉悦笑意，南晚棠就知道，这人肯定在心里默默盘算什么坏事了。

她回头看去，门外早已夜幕沉沉。

应该是晚上九点左右……也就是已经过了亥时，是时候要回去了。

“国师大人，您大概是三个月左右，会毒发一次么？”

话音刚落，季无忧便抬起头来。

看到季无忧这双已经褪下紫芒的眼睛，南晚棠的心情，再次变得十分复杂。

那个人虽泯灭人性。

可其在反复实验后制出的成品药，却是叫她找不出一丝缺陷……

得到季无忧的肯定，南晚棠再次取出一颗药丸，装了盒子放在桌面上，“这枚是下次的，不用等到毒彻底爆发，刚有感觉便可以服下，那样就不会很难受。”

在解释的过程中，季无忧凤眸一直定定地望着她。

等她全部说完，他才瞥向那个盒子，“这个毒，只能压制，不能痊愈么？”

南晚棠没想到季无忧会问这个。

“……目前，是的。”

极其敷衍地回答完，她立刻装作随意的样子转移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她没有说实话。

自然不是，自然是可以治的。

并且子蛊的解药，就与这些药丸一起，完好地保存在那个盒子里。

那个人会制的所有药物，她也全部都会。

到时若是情况需要，合作结束后，那便将子蛊的解药给季无忧也不影响什么。

只是解药还存在着缺陷。

若是服用，从那以后季无忧就会与她现在一样，每当夜幕降临之时，摇身一变成为个——

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

“你说目前？”

季无忧捕捉到了她话里的重点。

许是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在眼疾上面经历了太多，心态早已不像刚开始那样绝望悲观，季无忧并没有发现，她情绪上的细微变化。

“那就是说，这蛊并非无药可解？”季无忧接着道。

“臣女不能肯定……世间不乏有无解之毒，但至少此蛊，还没到那个程度。”

听到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季无忧一双魅惑凤眸深不见底，在映着细微烛火跳动之下，那里面好似流淌着淡淡的阴翳。

季无忧平日里的情绪，几乎很少外露。

而他此时表情里面的感情，却是极为强烈，让南晚棠有一瞬的怔愣。

他是在……担心？

南晚棠还尚且没完全弄明白，季无忧这个表情的含义。

下一瞬，季无忧说出的话，叫她越发震惊。

“若是有足够多的病体给你做参酌，你是否有把握，制出这蛊毒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