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脑门子冷汗,连忙否认:“臣万万不敢……臣知罪,望陛下开恩!”
“哼。”
皇帝将袖子一摆,朝各国众位举起一杯酒。
“今日叫诸位看了笑话,朕心有愧疚,之后必定会补上各位,还望今日之后,这些事便不要再提了。”
说罢,皇帝将酒一饮而尽,安排礼部将人照料好。
拂袖阴沉走出贤安殿。
明明是举国同庆的国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宁国和其他国家皇室离开后,众人也不敢再多有逗留。
还不到一盏茶时间,殿内便只剩下了南晚棠,和南家其余几人。
王雅君见她没走,少见的脸上浮现忌惮神色。
只管扶着南沐柔跪在地上都跪不稳的身子,没有上前来找她的麻烦,反倒是南轻栀轻曳着长裙,轻缓向她走来。
南轻栀也跪在殿前许久,腿脚仍走得颇稳,脸上也丝毫不见恼怒。
这些是叫南晚棠有点佩服的。
“二妹妹。”
南轻栀走到她身旁,与她笑着打招呼,似是感情十分要好那般。
“与二妹妹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这么久,倒是还不曾知道,二妹妹的手段怕才是咱们府上最高明的。”
闻言,南晚棠扭过头来,望着微笑的南轻栀。
看到南轻栀眸底闪动的情绪,她就明白自己方才所做的,都被注意到了。
瞧着周围没人。
南晚棠便懒得伪装,唇角一勾,也笑了出来。
“大姐姐说笑了,比起南沐柔动辄便要喊打喊杀,亦或是想要毁了我,这些不过就是用来自保的手段罢,不过大姐姐专程与我说这些,是想规诫些什么呢?”
“怎么会?”
南轻栀掩口惊讶,“我们同为姐妹,哪里用得上这么严重的说法?只是想劝劝妹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妹妹那里我也会去说。”
说着,南轻栀在南晚棠疑惑的目光中,轻轻靠近一步。
甚至还怜惜地,拉起她的手。
“瞧妹妹最近费神劳心的,竟是清减了不少,日后可莫要再为他人的事情费心了,若是生了病,可是要难受呢。”
听到南轻栀明显话里有话,南晚棠当做没听懂,笑着颔首。
“大姐姐放心,我省得。”
南轻栀得到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许是有些兴致不高,没说两句便回到南沐柔那边去了。
懒得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南晚棠也不再逗留。
转身向殿外走去。
同时,她的脑子里还不断回想着,方才南轻栀专程走过来,与她说得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方才南轻栀话里的意思,听着好像是在替南沐柔出头。
可细细想来,似乎又没那么简单。
叫她不要为别人的事情费心,到底是在说哪件事情,就目前为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
而且那种吃力还不讨好的事情,她到底为什么要做?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衣湘衣宁,走了。”
走出贤安殿,原来已快要到傍晚时间,太阳停在西边的半空。
南晚棠有些紧张地咬住下唇。
她还有一些要紧的事情,需要同季无忧商量,此时还不知道他人去了什么地方,哪里还有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