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君等人均被这声怒喝,吓得抖了抖。
“今日国宴,你们竟给朕造出这许多麻烦,现在居然还有人未有婚配,就做出此等败坏大宁名声之事来!”
皇帝死死盯着地上返命丹的残骸,越说越生气。
气得他有几分儒雅的脸面通红,就连眼下的乌青,似乎都要被红色盖住。
生出凶恶的面相来。
“还不如实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是不是国安寺祈福那日有的孩子?”
说到这里,南晚棠捕捉到皇帝的眼中,迅速划过几道杀意。
国安寺祈福这事,在宁国已经有上百年的传统,那是被每一代皇帝,视为皇家最重要的日子,没有之一。
因此,这个日子早已成为宁国……或者说是皇帝心中的信仰。
那么现在告诉皇帝。
或许曾有人,在他的信仰面前行此事。
这根本就是一种亵渎,是对宁国皇家绝对的侮辱,怎么可能叫人不怒?
南晚棠看向脸色惨白的王雅君母女。
心中没有一丝同情。
王雅君不可能不知道这些,那么她们在布这个局的时候,定是也打了这个主意的。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和女儿的脚呢?
王雅君此时已经顾不上异样的目光。
她现在只感觉有一盆冰水,在这深秋之时,劈头盖脸地浇了她一头一脖子,浑身没有一处是不凉的。
瞧着皇帝这样子,不将事情说出来,怕是过不去今日这关。
可是如实相告,柔儿下半辈子就毁了……
王雅君心里有些犹豫,扭头看了一眼同样惊惧的南沐柔,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的柔儿是要嫁进高门贵府的。
怎么能受此打击?
反正只要南家对皇帝还有用,就不可能真的让她们死。
女子在婚前失节有了身孕,本身就罪不至死,现在只是皇帝认为,他在各国皇室面前丢了面子。
因此才会如此大发雷霆。
大不了她们主动认错,进大牢里关上两日。
等这些人离开大宁,皇帝的气也就慢慢消下去了,若是真要给柔儿赐婚,那就再想其他办法。
打定主意,王雅君正要说话,却见南晚棠嘲讽地看着她。
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王雅君一惊,内心警钟大作连忙向南晚棠使眼色。
“陛下,”南晚棠像没看到似的,转正身子道,“国安寺那日,我与三妹妹的屋子就挨着三叔母,未曾听到过异动啊。”
闻言,皇帝叹了口气,众人也是无奈摇头。
这荣宁郡主到底是年龄小。
见得还是少了。
这母女二人谋划什么,怎会与旁人说,何况她和南沐柔似乎还有些恩怨。
不过南晚棠这话倒是提醒了些。
若南沐柔肚子里的的孩子,真是国安寺那次有的,那么这母女俩住在一起,很可能就是故意在算计皇室的骨血?
皇帝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阴沉着脸,问南家国安寺在场的所有人,那日到底发生过什么。
“胆敢欺瞒朕,你们都得下诏狱!”
这话自然吓住了南家众人,可上次国安寺不让男子去,二夫人今日抱恙,二房的那个庶女没有资格参加国宴。
南轻栀……毕竟是县主,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