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棠轻“嘶”了声,心中顿时恼怒不堪。
这混混到底打了什么主意,怎么每个动作里都带着戏耍,武功高强却像是在耍着她玩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晚棠急懵了,生出一些错觉。
她怎么好像听到这混混笑了一声。
正在南晚棠大脑飞转,快速想新的办法之时,手腕上的禁锢被忽然松开,她立刻迎着刺眼的阳光抬头看。
还没等她看清,男人已经俯身靠在她耳侧。
“国宴都要开始了,南小姐却在此处寻乐子,真是让本座好找。”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南晚棠错愕睁圆双眼,随着适应强烈的光线,季无忧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国师大人——”南晚棠惊讶。
察觉到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她刻意将嗓音压低:
“您怎么在这?”
季无忧似乎刚睡醒似的,深紫色蟒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露出里面更为不整的丝质白衣。
还好肩膀足够宽,并不显得猥琐,相反,这样会比平时少了些凌厉血腥、不再有种叫人难以接近的气场。
他一手撑在南晚棠脸颊旁,正好挡住了斜射在她眼睛上的阳光。
凤眸在她染了酒色的披风上一扫,眼底冷了几分。
“本座刚进殿里,你家的那几个便跪了一排,为你打碎了本座的酒而告罪,却没想到罪魁祸首,竟在事主的院子里看这些污脏玩意儿……”
顿了顿,季无忧轻嗅空中散发的桃香,勾住她披风的绳扣,睨着她笑道:
“本座不辞辛苦跟你过来,自然是赶来杀你。”
说罢,他手指一个用力,她用手术线牢牢加固的披风,随着线崩断的声音,掉落在地上。
在瞧见她里面的云光锦裙时,季无忧在一瞬间有些愣神。
待下一刻,他本就好看的凤眸微微上扬,墨色瞳仁暗芒沉沉,惑人的笑意在眸底一闪而过。
伸出温热的拇指,摁在她过敏处摩挲。
冰凉扳指让她打了个冷战。
“话说回来,本座竟是不知道,你的喜好如此——特殊?”
季无忧心领神会地,缓缓扫了眼她身后的屋子……
和王雅君准备的那些东西!
南晚棠反应过来倒吸一口气,只感觉脖子那块皮肤更加刺痒,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这种感觉她之前从没有过。
太窘迫、太……丢人了!
“国师大人,臣女绝对没有这种爱好,臣女只是……只是被困在此处出不去而已!”
情绪激动之下,南晚棠声音不慎大了一些。
立刻被屋子里面,那个药效已经过了部分的老大察觉。
“谁在仓库里?老子怎么听见有个娘们儿?你们几个快去看看,别被发现了!”
坏了,这几个人或许有用,还不能死。
紧急之下,南晚棠条件反射般地回想起来,国安寺那日晚上,季无忧所施展过的轻功。
对了,可以飞走啊!
她连忙抓住耳侧季无忧蟒袍的衣袖,“国师大人,里面那些人还不能杀,他们与吏部侍郎和王雅君勾结,您现在能飞——”
话说一半,南晚棠在季无忧缓缓勾起唇角之时,找回理智闭上嘴。
这是做什么,问季无忧能不能带她飞走?
她是突然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