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棠不禁有些疑惑,先是官窑、贡品,现在还有全国仅一匹的云光锦,无论如何也不该这么重的赏赐才对啊。
“这个您拿着。”南晚棠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悄悄塞给刘总管。
见她如此,刘总管笑意深了几分,“南二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要问的,您直说就行。”
这笑不像是对她这包银子的,倒像是对其他的什么表示满意。
不过只要有了这句话,她也就不客气了。
“刘总管,我不过是引荐了我师父,陛下礼这么重,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
听她这么问,刘总管摇了摇头,将声音压低几分: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今日来就是个传话的,只能告诉您,若是您想知道原因,就在两个月后的国宴上,穿云光锦制的衣裳。”
闻言,南晚棠侧头瞧着刘总管宽厚的脸,绷起神经。
她就说皇帝都未曾见过她,明面上也不是她帮太子妃做的剖腹,为何赏赐会这么重。
原来搞出这件事情的,是季无忧。
这话是在告诉她,若答应与他合作,就穿着云光锦制作的衣裳参加国宴,反之则不穿,让她自己做选择。
南晚棠收回目光,眼神复杂地抚摸着云光锦。
怎的连衣服都要指定,这布料难道有其他什么,旁人不知道的隐秘之事不成?
看来需要试探一番。
她权衡过后,朝刘总管福了福,笑道:“臣女对这些不甚精通,若是糟蹋了可不好,可否麻烦刘总管,叫人替我制成衣裙呢?”
此话一出,南家跪着的众人皆震惊抬头。
这是在说什么!她们南家现在今时不同往日,绥王殿下一日没代替太子,她们便一日要活得小心翼翼。
结果南晚棠这个蠢货,竟然上赶着找死。
她怎么敢指使陛下身边的大太监,来替她制衣?若是将刘总管得罪狠了,日后她们再想恢复往日荣耀,怕是不会容易。
看来没有爹娘在身旁管教确实不行。
当真粗鄙无礼,害人不浅!
正在她们准备硬着头皮给南晚棠善后时,让人意外的是,刘总管根本就没有生气。
甚至还笑眯眯地,把手里托盘交给他身后的小太监。
“南二小姐这么客气做什么,您可是咱们皇太孙的救命恩人那,您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等着明天宫里的司衣女官,上门来给您量体裁衣。”
说这番话的时候,刘总管脸上的笑意,似乎带了些欣赏的感觉。
可南家在场的小姐们,却羡慕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能穿云光锦做的衣裳本就是天大的恩赐,而南晚棠居然能让司衣亲自给她做,那可是专门给宫里制作御服的女官大人!
她们平时见都见不到,怎么能给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蹄子做?
南晚棠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这群南家人怎么想,她只点点头,宠辱不惊道:
“那便有劳刘总管了。”
正当所有人以为此事告一段落,南老太太探头瞧着那些个大箱子,喜滋滋地正要起身的时候。
一个曼妙倩影,比南老太太还迅速地靠拢过去,此人正是南千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