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衣宁的话,南晚棠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意料之中。
她此次趁机,收拾了王雅君身边两个嬷嬷的其中一个,想必能让她消停一段时间。
想害别人,自然是要做好被反扑的准备的。
在南晚棠惬意躺下小憩之时,王雅君这边憔悴睁开眼。
“你还知道醒,祈福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做事之前你都不动脑子吗?”
她刚醒,耳边就是南震卫一连串的贬低责怪,登时火冒三丈。
“我不动脑子,方才大房那贱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打三房的脸,怎么没听说你有如此威严!”
女儿遭到如此折磨,又痛失忠奴。
叫她怎能不恨!
尤其南晚棠把她贴身嬷嬷的伤势,打成了和柔儿一般,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心狠手辣的小畜生,当真歹毒。
一连串的打击,让王雅君毫无理智可言,从**坐起就和南震卫对骂。
“你看看柔儿被那贱种害成什么样了,不去替柔儿讨个公道,竟来指责你的发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面对王雅君的质问,南震卫捏起拳头,迅速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太医。
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
“你这泼妇,若是你不上赶着陷害人家,柔儿能被害成这样吗,你想如何讨公道,难道你要让这种龌龊事,传得人尽皆知?”
“我泼妇?我上赶着陷害她?”
王雅君错愕地盯着南震卫,将旁边桌上的花瓶猛地推在地上。
“那计策难道不是你想独吞大房财产,主动与我提起的吗!只是国安寺不让你们进,由我来进行罢了,如今失败,你居然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闭嘴!”
南震卫惊怒之下,强压把人狠狠打死的想法,高喝打断王雅君的话。
警告地看了一眼太医,吩咐道:“来人!夫人病重发了癔症,没我同意哪都不能去,安心养病!”
说罢,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王雅君咬牙盯着南震卫去的方向,两行泪流下,竟是笑了出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有心情往那贱人房里去,真是贱骨头,怎么不去死呢。”
哭完,王雅君擦了把眼泪。
“何太医。”
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医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连忙上前,“夫人,您现在的身子气不得,凡事要往开了想才是。”
摆了摆手,王雅君苦笑,能看出沧桑不少。
“何太医,我一直待你如何,你肯定也明白,柔儿被害成这样,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若这次帮了我,那么院判之位我保证是你的,夏太医不过就是个黄毛小子,如何跟你相比?”
这番话说得足够有诚意,何太医连连点头。
“小姐用的避子汤乃是顶好的,服用后没有丝毫疼痛,更不会影响日后生子,以后每过半月,我都会来给小姐诊一次脉。”
说着,何太医抬头,见王雅君仍不满意,补充道:
“这事绝不会记载入册,更不会通过我的嘴传了出去,您放心。”
王雅君这才放人,叫奴婢送何太医出去。
走出西苑大门,何太医见左右无人,掏出手帕擦拭早已汗湿的脖子,匆匆离开大将军府。
正如南晚棠所想,三房的确安生了几日。
而这天夜里,她刚刚睡下,整个南府突然变得十分嘈杂。
似乎是在与南家人争论着什么,听得出有不少人,正往她院子的方向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