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已经忍你很久了,油嘴滑舌的贱人还不说实话!你敢说没有勾引绥王殿下?他可是还给了你一瓶伤药!”
闻言,南晚棠先是有些呆愣,后垂下头。
“没错,绥王殿下是给了我一瓶药,因为我的手受伤了。”
此话一出,屋外偷听的灵云手指狠狠扣住木墙,盯着南晚棠杀意不停翻滚。
这该死的东西,果然是在骗她。
另外让她在意的,是南沐柔竟不比她的火气小。
“终于承认了,你为了勾引绥王殿下,竟能做出让自己婢女跳进沧漓江这种事,你是想做绥王妃吗?别做梦了!”
“三妹妹!你……”南晚棠一个激灵,猛然起身将门检查了一遍。
确认关好了,南晚棠小声道:
“你莫要说这些没的,平白坏了我的名声,一瓶伤药而已,能说明什么,我每天都在制作各种药品,难道用过药的人,每个我都要嫁?还有,绥王殿下那是你我能配得上的吗?”
见南晚棠急切的眼神,不似作假。
灵云细细想来,觉得南晚棠说得不无道理,当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配不上便好。
“没动这个心思最好,你若不肖想那些你命里没有的,本小姐还能替你在祖母面前说些好话,你也能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若不然……”
南沐柔话里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
就是在用女子最重要的姻缘,来威胁南晚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南晚棠沉默许久,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话,起身走到墙边。
“不管最后给我订了什么亲事,打内心我是不愿嫁给皇室中人的,他们冷血又薄情,我不愿吃那种苦,这个你放心。”
听到这些话,灵云内心深处,竟觉得有一些道理……
皇家看似各个都滥情得很,可实际上,这世间再也没有比皇家更为薄情的人了。
南晚棠站的那个墙边,正好是灵云的视觉死角。
她调整了很久,都看不到屋内的全部样子。
再出现时,南晚棠竟又戴了一顶长长的帷帽,这让灵云想起这段时间京内的传闻。
南将军和夏将军的女儿不成器,近些时日刚刚瞧出些光芒来。
谁知又生了怪病,那脸生满了毒疮。
这辈子算是毁了。
这传言她原本是不信的,为了降低往上爬的难度,放出假消息毁掉自己兄弟姐妹的事情,在这京中屡见不鲜。
如今看来,她每次见到南晚棠,其脸上永远有一个面纱。
若当真如此,想来也不会动嫁给绥王的心思。
灵云将思绪捋清,明白自己是想多了。
但是……
她盯着南沐柔背影的眼睛布满寒霜,错怪南晚棠,可不代表错怪了南家。
看来这位三小姐,倒是个嚣张有野心的。
“吱呀——”
见南晚棠离开屋子,灵云沉着脸也准备走,就在这时,屋子里面传来一声木门打开的声音。
听这动静,应该是有个旧衣柜的门在响……
难道衣柜里一直有人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