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金尊玉贵长大的皇室们,今天是被打击了个彻底。
一个个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随着人们陆续离开,经堂内还有两个人挨坐在一起,低头小声说着什么。
正是王雅君和南沐柔。
“母亲,你看那贱人嚣张的样子,女儿、女儿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瞧着南沐柔脸上都爆出了青筋,又要抬手往脸上挠。
王雅君连忙握住南沐柔的手安抚:
“柔儿莫急,等过了今晚,她拖着个残破的身子,还能嚣张得起来吗?你莫要再抓脸了!”
说完,王雅君心疼地摸着南沐柔的脸。
不知怎的,明明南沐柔脸上的都用过药,全部消下去了,可这么长时间过去,还时不时地会痒。
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南沐柔强忍住脸上似有虫子在爬的痒意,心中怒火更烈几分。
“等明日,女儿一定要亲眼看到她的下场,天天装模作样地勾引男人,活该被裕亲王看上,若是出了什么事,只能怪她自己下贱,怨不得别人——”
“柔儿!”王雅君连忙捂住南沐柔的嘴。
防止她继续骂下去。
“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先离开,一会儿母亲带你去无人的地方,还有些事情要交代,不能让她把你牵连了。”
——
南晚棠跟着尘息大师走了许久,眼前景色越来越熟悉,直到看见那处旧佛堂。
她才知道尘息大师带她到了何处。
这次他们没站在空地说话,尘息大师推开门,示意她进去。
佛堂内一尘不染,显然有人每天都来此地打扫。
正中心供着的一座大佛,虽年久失修有了裂纹。
南晚棠却觉得,要比外面那些劳民伤财堆砌起来的金佛,要好得多。
“坐。”
尘息大师跪坐在大佛前,指了指他旁边的另一个蒲团,说道。
南晚棠依言上前,学着尘息大师的样子,跪坐上去。
“你一路心事重重,想必是对一些事情起了困惑,直言便可。”
她刚坐好,尘息大师递给她三支竹立香。
同时开口如此说。
望着眼前的大佛,南晚棠接过香起身,这个时候,她一直犹豫的内心,变得坚定起来。
将香小心插进香炉,她重新跪坐好,看向尘息大师。
“大师,今日见您,您那时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关于尘息大师与她说的,脚下的路或许才是她该走的,到底是字面意思,还是有其他深意。
她对这个非常在意。
“你希望它是何意,那么它就会变成何意。”
闻言,南晚棠心头起了震**,竟真有如此世间高人,能看出她是外来之人。
希望是何意,就会是何意么……
尘息大师转头看她,“你不必紧张,我与你说过的‘逆天改命’,也不一定就是消极的。”
“可是尘息大师……”南晚棠苦笑。
“正如您所说,我已经身处在旋涡之中了,这也能说是好吗?”
面对她近乎抱怨的话语,尘息大师认真听着。
而后平缓道:“好坏须得你自己评断,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些其他的事物,这对你来说,可以成为转机。”
听到尘息大师的话,南晚棠莫名轻松了些,向大师虚心请教:
“转机吗,您可否详细说说?”
“会有一位异姓之人,不干扰你任何决策,始终在你身后,毫无保留地守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