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毒性不强,却是一种能让人致残,还能伪装成受伤所致。
看来南家有人身份不简单。
而且好生狡猾,蛊毒不够,还在蛊毒之外,下了用来转移视线的普通毒药。
这是铁了心,要让她大房跌入深渊才算。
南晚棠紧紧攥着印了结果的报告,刚从空间出来,便看到衣湘神神秘秘地,从外边进来。
“怎么了?”
衣湘关好房门,走到她旁边,眼中盛满了八卦的气息。
“小姐,袁家大少爷袁卓您还记得吧,昨日和今日加起来,输了快有一千两银子,赌坊的人上门来要了,袁大老爷狠狠把人揍了一顿,现在来咱们府上,找老太太去了,您没看到,老太太那脸色都黑啦!”
一番话说得手舞足蹈,压低了声音,也能听出衣湘亢奋的情绪。
显然她方才在空间时,错过了一出好戏。
“不过说来也怪得很呢,袁大少爷前些日子听说赢了不少,怎么就都输进去了,运气真是差。”
衣湘还在嘟囔着。
南晚棠好笑地摇了摇头,“跟运气有关系,却不占大头,猫腻多着呢。”
与此同时,南老太太院子大门紧闭。
屋里只有南老太太、王雅君和袁启章三人。
老太太抓得黄花梨拐杖吱吱作响,脸上满是怒意。
“袁启章,你张口就是一千两银子,我们是将军府,又不是商贾之家,上哪儿一下子给你拿出这么多?就算是有,难道就给你还赌债吗!”
面对老太太如此不留情面的斥责,又是在王雅君面前。
让袁启章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姑母,那赌债不是我的,是您亲侄孙的,侄儿已经给了他教训,您就让他这一次,如何?”
袁启章的服软,没让南老太太有丝毫退让,冷着脸道:
“我们府里好几位少爷小姐都到了说亲的年纪,正是需要用银子的时候,一千两不行,倒是可以给你二百两。”
她可是想着,与她孙子孙女结亲之人,定是贵胄子弟才行。
若是没有银钱打点,如何成得了好亲事?
她日后还有脸见人吗。
袁启章和南老太太,到底曾经是一家人,袁启章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见老太太是铁了心的不想管此事,袁启章没了方才那幅低三下四的模样,直起腰板来。
这样的变化让南老太太心下一沉。
“姑母,您这么做可不厚道,你难道忘了,当初我为了帮您摆平那事,身上背了多少人命,还被赶出这京城,您现在这样,是想让侄儿将真相说了出去,咱们大家——”
“住嘴、住嘴!”
南老太太狠狠杵着拐杖,把袁启章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可这一点用都没有,袁启章要不到钱,显然是不准备走的。
“您之前还答应侄儿,会想办法让您侄孙女儿觉忆觉夏,一起嫁给国师大人,现在只剩下觉夏,您难道也要食言吗?”
看着咄咄逼人的袁启章,南老太太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抖着嘴唇一句话说不出来。
王雅君走上前,替南老太太轻抚胸口顺气,同时开口带着些许责备道:
“母亲不是不管,而是还没到时候,这么着急做什么。”
看到南老太太不似作伪的苍白脸色,袁启章找回了些理智。
“到时候是什么意思?要到什么时候?”
王雅君低着头,嘴角勾出一抹恶毒的笑容。
“明日,国安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