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没听错,那晚袁夫人悲痛之时,曾多次提起这个名字,很少有一房正妻如此依赖庶子。
那么这袁卓,想来是袁觉夏的亲哥哥。
刚刚痛失亲妹,刚下葬便有心情出来搭讪表妹。
竟是连个样子都懒得表示,真不愧是南老太太的族人。
对此等无情无义之辈,南晚棠觉得只给他几针,实在太过轻巧了。
收起银针,南晚棠笑着摘下一支开得正艳的风雨兰,用手捻着摆弄,有些赧然道:
“夜色太晚了,我一时没看清也是有的。”
此时阳光正好,淡粉色花朵随着南晚棠,戴着的轻薄面纱摇曳。
眼瞳泛着细碎日光,显得她更加单纯美好。
似是没想到她还有如此一面,袁卓眼睛都直了,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花。
“棠表妹你多陪陪表哥,表哥就不生气了,如何?嘿嘿……”
说着,便要伸手揽她。
南晚棠眼神微冷,将针藏于两指之间,毫不留情地戳在袁卓几个穴位上。
“若不想从此摇不了你那破扇子,便尽可能挣扎,没关系。”
看到袁卓立刻想探头求救,她笑了笑。
“你以为我为何没封了你这张臭嘴,现在让你的手下退到花园外,不然……”
南晚棠手里捏着银针,一边说着话,又缓缓往下压了不少。
真当她没看见,远处站着的一群下人么?
袁卓疼得连忙求饶。
他后悔远远看到南晚棠自己在这边,只想着能一亲芳泽,没带下人过来。
却不想竟小看了这女人!
“棠表妹……不不!”
再次感受到剧烈疼痛,袁卓连忙改口:
“南二小姐,是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是家里长子,我娘刚刚失去了觉夏,我不能再出意外了啊!”
“您那天不是也很体谅我娘吗?我知道您定是那善良之人,才与您开个小玩笑的……”
南晚棠站起身来,冷眼瞧着袁卓因疼痛,而把那支花攥成泥的手。
“你也知道你是家中长子,却做出这么丢人的事么?”
“是是是,我以后定是不敢了……”袁卓赔笑,“南二小姐,您就把针拔出来吧”
袁卓嘴上说着软话,眼中的阴狠却一丝不少。
南晚棠冷笑一声,在袁卓期待的眼神中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扎不够一炷香时间,你定活不过明日,若是不信,大可试试。”
袁卓狼狈躺在地上,眼神无比阴沉地望着南晚棠的背影。
他长这么大,走到哪不是被人哄着捧着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让他更生气的是,他带来的七八个下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拦住南晚棠那贱人。
“妈的,不就是个生孩子的物件儿么,凭什么敢这么对小爷我。”
嘀咕着,袁卓便开始发力,准备挣开那几根该死的银针。
谁知他刚动一下,内力立刻逆流开来,他就是平时再不认真练武,也知道他若再用力,恐怕会变成废人。
“你们几个!就看着你们主子被欺负吗?还不赶紧滚过来!”
站在花园门口的下人连忙跑了过来,齐齐搭手要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