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京外来的,则低声劝阻。
“袁夫人……算了,她父亲是振国大将军,没有证据治不了罪的……”
“让她查吧,查不出告她个损伤尸体罪。”
众人劝说时,南晚棠紧紧盯着袁夫人的脸。
直到袁夫人表情有所动摇,她才转过身,轻轻吐了口气。
这时,她却听到季无忧,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下意识看去,黑暗中,季无忧斜撑着脑袋,从阴影里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她。
她不由得心中感叹,蜡烛果然是个天然滤镜,就连季无忧这张,从内而外无一不透着暴戾的脸,在烛光映照下都显得有些柔和。
没多看这位不定时炸弹,南晚棠行了一礼转过身去,正好瞧见袁觉忆扶着袁夫人,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南晚棠一愣,“袁小姐?”
袁觉忆摇头,轻声劝袁夫人:“母亲,女儿见过南小姐,不如就让她试试。”
闻言,南晚棠走近,袁夫人居然抬手又想打,终是犹豫过后放下,怒目而视。
“真不愧是大将军府出来的,好、好,你验吧,等水落石出,觉夏所受的屈辱,你得加倍还回来!”
“可以。”
南晚棠点头,目光暗暗扫向南沐柔的位置。
见南沐柔不知低声骂了句什么,偷偷退了出去。
想来王雅君不在的原因,多半是印章和印泥没有找到,想办法去了,那么现在她们设的局出了纰漏,自然要南沐柔亲力亲为。
南晚棠想了想,心里大概有数,着手开始验尸。
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季无忧也放下了手,森冷眼神从袁夫人脖子上移开,继续品茶。
南晚棠捏开袁觉夏这张,上次见面还在骂人的嘴巴,用巾帕在嘴里和鼻腔内刮了一圈。
看了看,随即展示给众人:
“在鼻腔很里面的部位,有少许泥沙,口中却干燥,很可能是溺亡,我院中并无池塘,所以凶手清理袁觉夏口腔鼻腔,只为嫁祸给我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解释完,没看众人表情,向季无忧行了一礼:
“国师大人,臣女想借您一样东西。”
南晚棠垂着头,内心惴惴,整个南家都未必有类似手术刀的东西,有也不可能给她用。
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从空间拿东西太冒险。
她根本不想和季无忧有交集。
只是四周再次响起的倒吸气声,让她差点没绷住。
什么时候,这些站在宅院里吃人的东西,胆子这么小了。
“嗯?”季无忧声音有些疑惑,“南小姐需要什么,你不说本座怎么知道?”
“呃……”好像有道理。
“国师大人,臣女需要一把锋利的刀,薄一点小一点的,要比寻常匕首小。”
听着南晚棠不断提出的要求,众人头皮都要炸了。
只能祈祷国师大人等会儿杀人的时候,不要牵连他们。
“你似乎很了解雍国?”
季无忧问,语气中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