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君满脸都写着拒绝,却怕事情被说出,不得不帮南老太太一起。
三个人立刻滚作一团,雅致正厅堪比茅厕,如此诡异的一幕当真少见,下人们想笑又不敢,纷纷低下头肩膀不住耸动。
南晚棠不好太过幸灾乐祸,捂着半张脸笑疯了,抓着轮椅的手一直在抖。
“小酒,有外人在。”南辞声音压低,语气无奈含笑。
南晚棠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忍不住嘛。”
等几人筋疲力尽,南晚棠看了眼御史夫人,见其也是一脸快意。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御史夫人转过头来,冲她微微一笑。
南老太太气喘吁吁站起来,精心盘好的头发粘作一片,狠狠甩开王雅君扶着她的手,怒道:
“一个奴籍,还敢直呼主子名讳,好大的胆子,三夫人院里的奴婢果然没有规矩!二丫头,这事你来做主。”
“母亲!”王雅君也是狼狈不堪,听到这话直接傻了,“棠、棠儿还小,如何……”
南老太太理都不理她,转身回了院子。
一双老腿倒腾得飞快。
南晚棠微笑颔首,无视王雅君眼中的威胁,走到众人面前站定。
这些人基本来自二房三房,大多都克扣过大房的银钱吃食,鄙夷暗骂都是常有的事。
现在她掌生杀大权,果然能从这些人脸上,看到不安之色。
“我并非恶鬼,你们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说这句话时,南晚棠似笑非笑的猫瞳,黑黝黝地注视着众人。
非但没有安慰到,反而让她们愈发不安。
“此人在主子院里,做出此等轻蔑污秽之事,当然要严惩,就按家法来吧,折断手脚,打死为止。”
想让南辞像狗一样?那就让你先尝尝滋味。
下人们垂着头,眼中满是惊惧。
南家家法本意是威慑,自创建家法那日起,百年里总共用过两次。
她们莫说见,就连听都很少能听到。
但总归不是冲着她们。
以她们多年做事的经验来看,这事已经有了定论,那她们就可以走了。
“干什么去?”南晚棠在众人身后凉声开口,“三叔母院里的就用藤条吧,三等下人十下,二等二十下,一等三十五下。”
“其余的也别走了,观刑自省。”
此话一出,没被罚的人,腿也不断颤抖。
南家家法里的藤条自是死不了人,可藤条带倒刺,打到后面,每下都要勾下些血肉来。
那身子弱的,好得慢了会让主子厌弃,还不如去死。
谁家惩罚下人,都是低等下人罚得最惨,因为一等是要贴身照顾主子的。
南晚棠此举,明摆着是在报复。
本是因为老太太的命令,她们不得不对南晚棠低头。
这下确是发自内心的畏惧。
看着众人的表现,南晚棠很满意。
人与人相处方式不同,对待这些人,只要让她们感到畏惧。
就足够了。
“既然都没有异议,那便开始吧。”
正厅地方太小,只能移到院中,王雅君等人立刻称病回房。
早就猜到如此,南晚棠无所谓,此次的目的本就是震慑这些下人。
她其实没想将此事,弄得如此恶心。
但那人拦着那名小童,企图让南辞在**拉尿时。
她一时怒起,就打定主意,叫那垃圾先尝尝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