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能行,她不能就这么看着御史夫人受气呀。
“小女南晚棠,见过御史夫人,夫人莫怪,祖母年纪大了,府里事务繁多,便被这些个没规矩的下人钻了空子,小女代祖母给您赔个不是。”
南晚棠走上前规规矩矩行礼,含笑望着南老太太。
这些人无非两个目的,那三个闹事的若是能成,对南老太太来说自然最好。
若是成不了,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否则一顶不忠不孝的帽子,便直接扣她脸上。
她偏不让这些人如意,想全身而退,门儿都没有。
御史夫人仍气得缓不过劲儿来,如此急切邀请她,哪里是被钻空子,分明是预谋已久!
她不是给了台阶不下的人,但这口气,不出不行。
“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老太君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面色好了些,又听御史夫人继续道:
“但贵府恶仆如此不讲规矩,竟敢到主子院里行这污秽之事,想必是要给个教训的,不如就将下人召集在一起,敲打一番,您说呢。”
南晚棠勾了勾唇,御史夫人果然最强工具人,这事若不是遇见御史夫人,恐怕是要被搪塞过去的,
看着南老太太一腔怒火无处发,南晚棠有一丝解气。
只是她有些在意,南辞会不会介意她这么做。
似是察觉到她的担忧,南辞仰起头,向她微笑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南老太太和王雅君不得不答应,因为是南老太太亲自下的令,下人到得非常快。
还有几个少爷小姐来看热闹。
足有几百人,呜呜泱泱正厅都站不下,不少都站到了院子里。
全神色各异地,盯着正厅地上满身污物,散发异味的人。
南老太太爱面子,强打精神道:
“今日府上出了丑事,还发生在我宴请贵客的节骨眼上!成何体统?把你们叫到此处,是二小姐有话要说,是福是祸,你们只管自求多福。”
南晚棠按住南辞的肩膀,似笑非笑瞥了眼南老太太。
暗示下人求她,叫她难做不得不妥协么?这些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
看来是还没恶心够啊。
趁人不注意,南晚棠手起针落,地上散发异味的男子随即睁开眼。
那人看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直接崩溃。
冲上前去就要抓南老太太的衣服,“老太君,怎么会这样,你明明说我若是去挑衅南晚棠,就将她——”
“闭嘴!不知廉耻的腌臜东西!来人,把这逆贼堵了嘴,绑起来!”
南老太太面露惊恐,不断向后挪椅子,躲避满是污秽的手。
可南家早在大房征战的这些年,就松懈了管理,个个都懒散惯了。
如何愿意去抓个,让人看了就想吐的人。
护卫们互相看了看,雷声大雨点小,嘴里暴喝冲上前去,装模作样地拦了两下,被推倒后立刻原地装死。
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唯独南老太太三步之内干干净净。
南老太太差点把最后几颗牙也咬碎,颤着手将那人嘴捂住。
“老三家的!还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