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棠端着茶托的手指紧了紧。
没有办法,书中剧情她记得模糊,原主出场就死,根本没留给她什么有用的记忆。
她在这个世界无权无势,只能赌。
否则今日还活着,明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玄老先生,这并非威胁,而是交易,您一定听说过,城中关于小女的传闻,父母兄长又多年未归,别无他法,只是为自己和家人求个后路罢了。”
南晚棠深知,在这位老者面前,说谎无异于跳梁小丑。
此人的一句话,就能左右她的计划顺利与否。
半晌,玄川柏捋了捋银色胡须,爽朗笑道:
“你的坦率,老夫喜欢,”末了又低声喃喃,“眼中野心,倒是丝毫不输小九。”
“玄老先生,您说什么?”
南晚棠似乎听到“小酒”二字。
原主闺名叫甜酒,只有原主最亲近的人,会这么叫她。
“无事无事,这个交易老夫接下了,说说吧,丫头你的条件。”
南晚棠放下茶盏,起身再度行礼:
“将城北开发的消息放出,仅让南家知晓即可,想必他们定不会传了出去。”
玄老闻言,目光深了深,“丫头,你明知是城南开发,为何……”
见玄老话中少了热络,南晚棠明白老爷子定是反感心机深沉之人。
于是她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诚挚开口:
“玄老爷子,小女父母当年出征前,放心不下我与二哥哥南辞,留了几间铺子,其中有三间在城南,被我三叔家尽数要了去,小女多次讨要无果,只能出此下策……”
叙述期间,南晚棠一直注意着玄老周身的气息。
要回铺子,倚醉楼的配合是最重要的一环。
不能失败。
终于,就在南晚棠内心忐忑之时,有一只手,将她扶起。
“唉,老夫是该想到的,你这样的小丫头,怎会同传闻中那般?”
玄老叹了口气,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郑重道:
“放心,这事,包在老夫身上。”
南晚棠有些疑惑,因为玄老拍她肩膀的那下,还有藏着丝痛惜的长叹,似乎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什么人。
算了,与她何干。
南晚棠松了口气,站直身体。
“如此,”她双手奉上两粒红色果种,“小女先谢过玄老先生。”
许久,南晚棠手中的种子都没被拿走,有些不解。
“玄老先生,小女保证这种子没有问题。”
“不是因为这个,”玄川柏见她是真的不知道,“玉麟果对生长环境要求苛刻,极难存活,还需得用同样珍贵的玄水浇灌,方能十年结果,否则种出来的东西,与盆栽无异。”
“十……”
这下换南晚棠吃惊了。
因为她的空间里,正放着一盆结了十几个花骨朵的玉麟果。
从发芽到结花苞,仅用时三天。
她知道空间变态,但没想到这么变态。
南晚棠见玄川柏眼中,确无半点垂涎之意。
他对玉麟果的种植方法这么熟悉,肯定知道种子泡水,对人体也大有裨益。
这人能处,有种子他是真不要。
“玄老先生等我一下。”南晚棠在玄老疑惑的目光下,转身快步出了门。
再次回来时,她手中捧着一盆郁郁葱葱的植物,其间隐约藏了不少火红色花苞。
“这!这!!!”
玄老激动得胡子都要飞起来,嗖地窜到她旁边,指着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