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他甚至自私的想，要是她永远像现在这个样子就好了……

“湛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苏欢喜仰头看着湛云章，突然调皮的样子笑了笑，她问道：“湛哥哥，你是不是也被我的噩梦给吓到了？”

从前给苏欢喜擦洗身子的时候，湛云章是见过的，在苏欢喜身上的三道伤痕，一道在她的腹部，是引产时候取下胎儿所致，一道是胃部，是未打麻药，活生生取下胃部所致，一道在颈部，是她跳海之日，自己拿刀在颈部划伤所致。

每一道伤痕，都与那湛天仰有关。

“欢喜，以前，湛哥哥都跟你将结局很美好的通话故事，但是现实的生活有的时候是不像童话那般美好的，结局也不像童话里的那么完美，湛哥哥这儿有一个真实的现实故事，你想听听吗？”

苏欢喜心想，自己反正也睡不着，打雷下雨的，又有故事可以听了，她没想那么多，便点了点头。

湛云章根本没有提起任何一个现实生活中存在的人的名字，却将过去在苏欢喜身上发生的故事再次重复了一遍，理所当然的省去了她从前和自己的那些波折，而把故事的重点，放在那个曾经伤害苏欢喜最深的人身上。

等到故事说完了，淅淅沥沥的雨终于像是打开了闸门哗啦啦的下了下来，雷声和闪电也停歇了下来，变成了窗外的大风吹着。

苏欢喜什么时候却已经泪流满面了。

“欢喜，你怎么了？”

苏欢喜用拳头轻轻敲打着湛哥哥的胸膛，很不开心的说道：“湛哥哥坏坏，为什么要给我将这么恐怖的故事？”

又是取下婴孩儿，又是取下肾脏的，这个不就是鬼故事吗？

湛云章收起了自己皱紧的眉头，他低头看着胸前的人儿，眼眸中是思忖的光，看不清那光芒之下的人的真实想法。

他只问道：“欢喜，你告诉我，你讨厌故事里的那个男人吗？”

“那是个大坏蛋！”苏欢喜评价说道，她的词语还不足以丰富到马上用更多的话来批评那个人。

准确的来说，湛云章所说的完全都是事实，只是他从未提及湛天仰对苏欢喜也有情谊，即使他知道，但是他也自欺欺人的觉得那情分根本不如自己爱的深。

而此时的苏欢喜，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复杂的感情，有的时候，爱也会夹杂着恨，而恨也会因爱而生，她根本不知道故事里的那个大坏蛋男主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一个女人，她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全都是她湛哥哥这样的大好人。

突然，湛云章捧起了苏欢喜的脸，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告诉她：“欢喜，你给我记住了，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里的那个男人，叫做……湛天仰，你记住这个名字，就像你说的，他是个大坏蛋，如果哪天你遇见他了，一定，不要相信他。”

苏欢喜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她感受到了湛哥哥的不安和恨意，只是不知道湛哥哥为什么突然这样，但是尽管她不知道，她还是慎重的点了点头，对湛哥哥承诺说道：“嗯，湛哥哥，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