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媚不过是外强中干，看到柳玉晓这样凶猛，反倒吓得不知所措，慌乱之间只知道捂着自己的脸。

“杨明媚，欺负人你也得注意分寸，你当谁都是冤大头，任你揉捏？你不就仗着自己有个好爸爸吗？能怎么样？你爸爸找人把我开除了啊！”

杨明媚尖叫着，嘶吼着：“柳玉晓你个贱人，你和你舅舅干的那些破事别以为没人知道，你个破鞋，恶心，竟然和自己的舅舅……”

杨明媚竟然知道这个事，看来程前的嘴巴不小啊！

“我和我舅舅怎么你了？”柳玉晓左手掐紧了她的校服，校服一绞，把杨明媚勒得满脸通红：“你是趴在我俩家里了？嘴里不干不净说的什么东西？杨峰处长的家教就这样？满脑子的黄色思想，说出来也不嫌恶心。”

“你不恶心，你不恶心和林俊良在男厕所里干那事！”杨明媚哑着嗓子，像个斗败的母鸭子。

“我和林俊良？这事你也好意思提？断章取义的那两张照片就想搞我？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奖项吗？不就是要压下你是始作俑者的事实？你以为厕所门口的监控真的坏了吗？”柳玉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扯住了杨明媚的头发，把杨明媚的头发扯得七零八落：“给你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再闹下去还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呢！”

“柳玉晓！王八蛋，我让我爸……”杨明媚歇斯底里起来。

柳玉晓随手扯起走廊上的一块挡灰的破布，见机塞到杨明媚嘴里：“嘴这么臭，我给你擦擦，你爸怎么的？你爸一个处长就想只手遮天了？撒泡尿照照自己，狗仗人势的东西！”

“呸……”杨明媚说不出话，只想把自己嘴里的东西拿出去。

“住手！干什么呢！”张丽华从人堆里挤了出来，看到一地狼藉，柳玉晓骑坐在杨明媚身上，居高临下，眼神中闪着小狼崽子一样野蛮的精光。杨明媚在她身下异常狼狈，干呕不止。

张丽华一把将柳玉晓扯了过来：“柳玉晓！你怎么打人呢？”

柳玉晓理直气壮指着地上的杨明媚：“她先动的手！”

“呕……”杨明媚从柳玉晓的手中被解放出来，扶着嗓子在地上干呕，将嘴里的破布抠出来。

“杨明媚都这样了，你还说这种话！”张丽华朗声批评柳玉晓，而后又小声嘀咕：“都给你奖了，干嘛还闹得这么不愉快！”

“老师，说话讲讲良心！”柳玉晓此时正在气头上，冷笑一声：“我这奖怎么来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仗着自己要退休了想息事宁人可以，可别在这偏心眼批评我，这奖给我也是我应得的，怎么，我还要跪着接？还得谢恩？贱不贱啊？”

张丽华在这，那林俊良……

柳玉晓向张丽华来的方向一看，林俊良正在人后站着，眼光复杂。

柳玉晓看张丽华被气得脸红，说不出话，又拨开人群将林俊良一把扯了过来：“就说林俊良，你们哪个不是欺负他家境一般，身边只有年迈的老人，拳打脚踢不算，还变着法的侮辱人家，在你们眼里，我们还是人吗？你自己的孩子在学校被这么欺负，你也让他跪着谢恩，感谢人家给你暴击还像模像样施舍点一毛钱不值的东西给你？”

林俊良听着，眼睛发酸，他侧首看着此时头发凌乱，却义正言词的柳玉晓。

她好像发着光。

“一个个靠着自己的能力有了点本事，不想着怎么给别人机会，反倒打压别人获得公平的权利，怎么？既得利益者生怕别人分了自己的一杯羹吗？”柳玉晓的目光由张丽华快要背过气去的脸上，又扫视到地上刚缓过气，说不出一句话的杨明媚身上：“还是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不靠着别人，自己就一无是处啊？投胎是个这么好的翻身机会，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去投胎，看看你能不能当公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