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从别人那听来。”林俊良咬了咬后槽牙：“那天综合楼3楼，我怕你有事，也去了。黑暗中程前手机里的视频，我听到了。”

柳玉晓微微张开嘴，说不出话来。

“哦，包括后来程前如何威胁你，你和陈易之又是如何和程前摊牌的，我都听到了。”林俊良轻笑一声：“真是一群肮脏的人啊！你说，这么一群肮脏的人对我施以援手，是什么意思？我得多可怜多无知多软弱，才能让你们这些泯灭人性的人出手相助？”

“林俊良你误会了，我和陈易之……”

柳玉晓不知从何解释，一时间脑子乱成一团。

林俊良看柳玉晓说不下去，嘲笑道：“说不出来了？真不知道你是精明还是愚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们既然做了，就咬紧牙关不认就好，在这又当又立，做出一副受害者姿态来，真不知是要给谁看！”

“我俩没有！”柳玉晓坚决道：“我只能和你说，我们不是亲戚关系，绝对没有道德伦理上的事情！”

“你一个未成年住在他家里，孤男寡女的，就算不是亲戚，又是什么好事情？”林俊良食指和拇指反复弹着，十分烦躁的样子。

“我……”柳玉晓急红了眼。

林俊良抬手制止了柳玉晓：“柳玉晓你别狡辩了，谎话说多了是要一个个圆的！”

柳玉晓又要详细解释，蒋玉树和李舒蘅却从一旁走了过来：“要开始了。”

林俊良深深看了一眼柳玉晓，走到舞台角落，柳玉晓也跟了过去。

上场的音乐响起，蒋玉树和李舒蘅从容端庄走到聚光灯下。

蒋玉树温润的声音传来：“尊敬的各位领导。”

李舒蘅甜美的嗓音接道：“各位老师、同学们。”

“大家好！”

柳玉晓想继续和林俊良解释，可身边来了一群合唱队员候场，为首的就是杨明媚。

柳玉晓自然不方便继续解释，只和林俊良互不打扰站好。

杨明媚穿着白色亮片礼服，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你俩，等会好好表现，我爸给你们颁奖，别老是一副被欠了钱的样子。今天的奖杯拿好，我也不欠你们什么！”

柳玉晓故意走开，拉开了与杨明媚的距离，杨明媚穿着礼服和高跟鞋并不方便，所以也就不和柳玉晓追逐，倒是说起了一旁的林俊良。

“林俊良，你怎么还是这么土，今天上台，头发也不知道理一理。”

杨明媚自以为林俊良懦弱，任她揉搓，却没料林俊良怼了回去：“你穿的像个野鸡，就好看吗？等会别露脸，省得给领导丢脸。”

杨明媚听林俊良这样怼她，气得睫毛抖动：“林俊良你吃屎啦？”

“吃你了。”林俊良眼角寒光一闪。

“给你脸了是不是？奖别领了，三流货色，自己家什么条件不知道吗？你爸妈靠在国外跪舔外国人挣钱，这么高贵呢？”

杨明媚声音极大，合唱的学生们听了只觉刺耳，忙退避三舍，林俊良和杨明媚身边，被挪出了一道天然屏障。

若是平时，柳玉晓必然要帮林俊良说上两句的，可是今天，她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