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服,为什么我留不下的地方,可以心安理得住着那样的人。”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柳玉晓觉得,刘静只是不甘。
可是她们哪里是传道士,哪里可以教化他人呢?
放弃,又何尝不是一种韬光养晦呢?
将心气放在值得奋斗的土壤上,不好吗?
这些话,或许是之前的柳玉晓想说的。
可是,她也刚刚失败过,她也以一种落败者的姿态,在自己胸有成竹的领地上落荒而逃。
是陈易之告诉她,继续加速。
“如果你是一只鲶鱼,那就不停地游,打破这一片风平浪静,打破这一片粉饰太平。”柳玉晓直直看向刘静。
持续努力未必有用,可对于手上没有筹码的人来说,不努力,就会落败。
已经不甘了半辈子,又不差剩下的半辈子。
刘静看着柳玉晓,垂下一颗泪来:“理智上的预期和情感上的预期是有偏差的。比如,我知道没有赢的把握,可是我还是希望会赢。”
“你站在那里不动,就已经赢了。”柳玉晓递给刘静一张纸巾:“在你的高地,没有人可以撼动你。她可以对你不满,但是你不能被代替。这就是你的核心竞争力。”
刘静擦了擦眼泪,默默端详着眼前的柳玉晓,她静慧,她淡然,她有一种温柔的力量。
“你真的只是一个高中生吗?。”
“我说过,我不是未成年。”柳玉晓以一种戏谑的口吻说着。
刘静笑笑:“那你是来拯救我的?”
柳玉晓眉眼俱笑:“或许是吧。刘老师,我们都没有什么筹码,背水一战总比落荒而逃要好,因为没什么人比我们更输得起。”
刘静大口喝着啤酒:“或许你说得对。”
柳玉晓举起自己的啤酒罐,碰了碰刘静的:“刘老师,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师,真的。”
刘静捏着啤酒罐的手发白,嘴唇微微颤抖。
“谢……谢谢。”
夜深了,陈易之从眼前密密麻麻的代码中收回视线,看了看时间。
临近12点了。
他的思路也开始混沌起来,便起身到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眼神有意无意望向门口。
锁芯转动,他立刻走到门口迎接。
柳玉晓满面酡红,媚眼如丝。她脚步虚浮,鼻息之中散发出酒精的味道。
陈易之眉头一皱:“你喝酒了?”
柳玉晓痴痴一笑:“一点点。”
陈易之见柳玉晓左摇右晃,脚步虚浮,一只鞋被顺利脱掉,另外一只晃晃****还黏在脚上。柳玉晓奋力甩着,却似力不从心一般。
陈易之见状,立刻伸臂从柳玉晓的腋下穿过,将她提了起来。柳玉晓却顺势倒在了陈易之的怀里。
陈易之闻着柳玉晓的发香,混合着酒精的味道,有一种独特的刺激与悸动。
陈易之抽出一只手,捏住柳玉晓的小腿,帮她甩掉摇摇欲坠的最后一只鞋。
柳玉晓双臂一勾,挂在陈易之的脖颈上,陈易之只好搂住她的腰,将她半拖半抱,放在沙发上。
陈易之刚一松手,柳玉晓便一头倒下,陈易之也就坐在地上,望着柳玉晓。
柳玉晓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憨憨一笑:“陈易之,你总是等我。之前你等我,现在你也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