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李凌再也未同柳玉晓说过话。

少年总是意气好胜，棱角分明。有的人自我一些，考虑他人少一些，是以我行我素，固步自封。从前柳玉晓上高中时，是一个以息事宁人为处事信条的包子，对这些人处处忍让，却让自己受了不少委屈。如今重来一次，她恍然觉得这些事并不应该再烦扰日常的生活，不应该因为别人的自私而选择退让。

下午第七节课，开始训练大型团体操，本次团体操遴选了高二年级300人，余老师在主席台上示范，让柳玉晓三人各带一个小方阵做精确示范，8月末的天气，太阳毒辣，训练艰苦。柳玉晓怕晒，也提前涂了防晒霜做准备，但仍旧被晒的十分难受。另外两个领操员被晒的不耐烦，动作也开始敷衍了起来。

台下学生议论之声渐渐嘈杂，余老师也很为难，安抚了几次，却使得民怨更甚。

柳玉晓举着手臂遮挡光线，目光所及之处，忽然看见陈易之还有分管高二年级的副校长站在主席台边聊天。原本副校长没有上台，但见场面控制困难，副校长便转身上了台。

“同学们，咱们快速训练，快速回去。我也知道同学们都很辛苦，但是高一年级的同学们白天上课，晚上训练方阵，同样也很辛苦，咱们高二的哥哥姐姐能承认比他们差吗？”

副校长义正严辞一通说，虽说学生们畏惧副校长的威严，减少了议论，但是私下里仍旧小声嘀咕。副校长听到学生议论声音渐少，点了点头，又对余老师说：“余老师，这么一上来就训练，效果不好。几个领操员你不是都教完了吗？让几个领操员给学生们跳一遍，感受一下。”

余老师知道除了柳玉晓之外，其余两个领操员跳的还不算完美，但副校长这样说，也不好反驳，便将柳玉晓三人叫上了台。

上台时经过阶梯，柳玉晓暗暗对陈易之使了个眼色，陈易之无奈一笑。

柳玉晓三人上了台，听到副校长的指示，均是一脸为难。

方若莹和李舒蘅是因为没怎么练习心中没底，柳玉晓则是觉得走位部分她们三个还没有完全配合，即使自己练的不错，合起来效果也不会很好。

三人各怀心思，都不敢动。

“余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副校长也有些不耐：“不是说领操员你已经训练好了吗？怎么都不动啊？”

方若莹率先举手道：“校长，我刚才上来的时候脚扭了。”

李舒蘅听方若莹这么说，眼睛瞟了她一眼，也低头不说话。

柳玉晓看余老师面色不好，只得站出来：“校长，我们才开始练走位，效果还不是特别好，况且主席台比较狭窄，老师们都在上面也不好施展，不如我一个人给大家示范一下可以吗？”

副校长点点头：“也行，反正让同学们看看效果，跳的好看的话，大家就都喜欢练习了。”

柳玉晓心中一笑：副校长这么大岁数了，怎么比她还天真？

身体却只能屈服于副校长的指示，跟余老师交换了眼神，准备开始跳操。

动感的音乐响起来，柳玉晓跟着节拍开始跳动。她也有些怯场，毕竟300多人在只要认真的做事就不该被嘲笑，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柳玉晓已经将动作背的滚瓜烂熟，多次的训练让她做起每一个动作来都得心应手，流畅自如。她本就手长腿长，做的动作又舒展自在，随着音乐跳起来更是活力满满，效果非常好。

跳完后，余老师率先鼓掌：“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