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周寰点头哈腰，“周总好，叫我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语气尽显谄媚巴结。

周寰用钢笔指了指办公桌上的企划案，“你看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吗？”

佘山华毕恭毕敬地拿起企划案认真翻阅，边看边说，“周总，这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康曲丽房地产中标的方案吗？”

“是，但是现在退回来了。”周寰眉头微皱，但是很快就从脸上消失了，恢复了往常的冰冷。

佘山华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这个人家给退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哼，看来你在公司里很清闲吗？现在公司有一个外派到A国的项目，刚好缺了一个项目经理，我正不知道要选哪个人去。”周寰的语气里透露出满满的讽刺。

佘山华依旧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这是我的疏忽，但是我在集团那么久了，希望周总能网开一面。关于企划案的事情，我觉得我有必要为我自己解释一下，一是我实在对企划案退回来不知情，二是我们已经跟康曲丽房地产公司签约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他们退回来是他们违约在先。”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周寰一脸不屑，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佘山华。

佘山华仍然面不改色，说辞没有改变“周总，我为集团付出了多少你也看在眼里，再说了，这个企划案被退回来，我是真的不知情，它是直接寄到你的办公室来，我也是刚才你的秘书跟我说，才知道我闯祸了。”

周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先回去收拾准备，这个项目你先不要管了，对了，今晚就收拾行李，明天去A国做交接工作。”

佘山华立刻跪下来，抱着周寰的手臂说，表情痛苦，声情并茂地说，“不行啊，周总，我上有老下有小的，A国人烟稀少，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您就行行好，让我留在这里好吗？哪怕降职也可以，我的孩子还需要爸爸，我知道这是我的错误，请您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周寰嫌弃地推开佘山华，别过转椅，沉默了一会，“到时候自然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只要表现得好，还可以再回来。”

周寰怀疑上的人，绝对不会重用，除非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康曲丽事件蹊跷得让周寰心生焦虑，之前佘山华办事从未出现过如此重大的失误。

“不要啊，请周总再给我一次机会。”佘山华跪着走过去，但是周寰没有给他好脸色，而是直接对着门外叫了一声，“小张，进来一下。”

秘书小张开门进入，周寰看了佘山华一眼，小张立刻心神领会，上前把佘山华扶起来，“佘经理，快起来。”佘山华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自己的种种不容易，“周总，不念功劳念苦劳，我在公司做出的贡献您可是见证人啊，不能就这样把我派去A国啊。”

周寰用钢笔重重地戳着办公桌，“小张，请佘经理出去。”话语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虽是没有情绪的语句，却渗人的寒冷。

“不要啊......周总你要三思啊！”说话席间佘山华就被小张请出了办公室，在走出门口的那一刻，佘山华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