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啊,好像就没干过什么好事,从小到大,什么事情讨人厌我就做什么,因为我不想听我爸爸的,我讨厌他。”
“但是我现在突然很理解他,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我要去做一件很棒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做什么,但是一定很棒。”
“你知道吗?我这一生做了很多错事,直到所有事情都变得无法挽回我才幡然醒悟,我知道已经晚了,但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补救了。”
“每天晚上,特别是梦中,我总是梦到这样那样的噩梦,我很讨厌睡觉,但同时也很喜欢,因为说不定哪天,我就可以在梦里见到思念的人了呢,你说对吧?”我扭头冲着白大褂笑。
身旁的白大褂揉了揉太阳穴,将头扭向一边,“你老揉太阳穴干嘛?”我好奇问他,“因为你太烦了。”“什么嘛,白大褂。”我嘟囔着,他低笑了一声,看向窗外。
“我叫周衍,不叫白大褂。”
不是那么无聊,感觉只一会儿,车就停下了,到了一个破破落落的小医院,他们忙前忙后带着我做全身检查,能做的都做了。
我在洗手间里看着底裤上的血微微笑了,原来真的是例假。
我扶着腰走出洗手间,思索着如何能委婉的告诉他们,我并没有装病,我也没什么大毛病,只是例假来了而已。
出去后,周衍在门口抱着双臂靠墙等着我,手机拿了张单据,面色沉重。
“我来例假了,底裤上有血。”他直勾勾的盯着我,方才在车上建立起的那种气氛丝毫未留,我经过他时他突然拉住了我。
“你怀孕了。”
“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将他的手在我胳膊上推下去,轻声对他说,“我是怀孕过,但是我做掉了。”我微笑的看着他,“那之后,我就没有和男人发生过什么了。”
“我没骗你,你可能怀的双卵,打掉一个,还剩一个。”听了他的话,我的笑容疆在脸上,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痴痴的问,“周衍,你认真的吗?”
“夏七夕,我们转院吧。”周衍低着头,没了以往见面的锐气,周身都是低沉的味道,我不可置信的重复着不可能,周衍突然抱住了我。“夏七夕,你是第一个走进来的,虽然我知道很多事情不可能,但是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夏七夕,我们转院。”
我慌忙推开他,看着周衍,“你在说些什么东西?打掉啊!给我打掉啊!”我尖叫着跪倒在地上,用手抓着头发,泪水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快忘了,快放下了,总有意外来打扰我!以前我求之不得的孩子,和周寰的孩子,如今,竟如此让我不安。
“夏七夕,我去联系医院,你在这儿待着,别伤害自己。”周衍留下一句话便踏步向服务台走去,我坐在原地痴痴的看着天花板,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烦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