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谢云祁道：“其实这里跟华京差不多，没什么稀奇玩意儿。等到了边关，那里的稀奇东西会多些，到时候我再陪你去逛逛。”

“好。”

就这样，谢云祁和周穆清就在太原的听雨阁里待了一天，第二天就启程继续往北走了。

他们走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这才到达边关。

北境处自然也有听雨阁，谢云祁和周穆清顺顺利利地住了进去，对外只说是来北境做生意的商人。

因为前一天休息得还不错，所以今天到北境的时候，周穆清的精神难得不错。她吃过饭之后，就跟着谢云祁一起，见了北境听雨阁的掌柜的千钰。

“属下见过主子，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谢云祁指了指他跟前的位置，道：“坐下说吧。”

“我问你，近来边关可有异动？北狄内部如今是个什么情况？谢长卿和姬武有没有再见面？”

谢云祁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千钰也不慌张，就着问题把他知道的都讲了出来。

“近来边关一直是有异动的，北狄的闲散骑兵三不五时地就跑到边境来骚扰百姓。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也抢走了不少的东西，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抢东西？”白念深一脸的莫名其妙，道：“北狄前两年不是都不干这种缺德事了吗？自从谢宜成嫁到了北狄，带去了粮食草药，北狄人就收敛了不少，怎么突然间又干起这老本行了？”

“这事儿我听说过。”周穆清微蹙着眉，道：“上次我五姐姐成婚时，我大哥不是回来了吗？他跟我说那时候边关就一直有北狄的骑兵在骚扰，定北军时不时地就要出去平息动乱。”

“这大半年过去了，他们还没消停？”

“夫人说得不错，他们大半年前就开始骚扰边关了。”千钰道：“定北军也曾派人去讨要说法，可是北狄王一个劲地装傻，所以这事到现在都没解决。”

“至于北狄王庭内部，还是跟以前一样。分成了两派，一派依附大王子姬武，一派追随小王子姬寒。”

“还有谢长卿和姬武两个，他们俩明面上见过一次，就是年后谢长卿压着粮食草药去北狄的那一次。”

“至于私底下的见面，我们现在还没有查到，不能排除他们没有书信往来。”

“我们先不管后面两个问题，单说北狄骑兵骚扰边关这件事，便透露着蹊跷。”谢云祁沉吟半晌，又道：“按理来说，北狄现在是不该跟大齐起冲突的。”

“两三年前的那场冷冬，熬死了他们多少牛羊马匹？从那年开始算，至少五年内北狄都要依附着大齐过日子，北狄王哪来的胆子跟大齐叫板？又哪来的胆子纵容部下骑兵骚扰大齐的百姓？”

“他们就不怕大齐一怒之下不给他们粮食草药了吗？”

“确实是说不通。”白念深撑着下巴，皱了皱鼻子，道：“而且北狄现在最严重的矛盾不是在内部吗？他们那两个王子争王位争得如火如荼的，要是在这节骨眼跟大齐结了仇，万一大齐出兵，那北狄内部不得遭殃？”

“他们又要抵挡外敌，又要忙着内斗，他们哪来的精力和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