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对咱们也很感兴趣,一直问东问西的,从咱们由哪儿来,到哪儿去,再到咱们做的是什么生意,都问得一清二楚的。”
“还有,这人还说觉得我们几个功夫好,不像寻常的护院,倒像是官宦人家的暗卫。”
听到这里,谢云祁心中警铃大作,忙追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的?”
“我若说我们只是寻常护卫,那他也不信啊!”墨白有些无奈地说道:“后来我就只能说,因为我们的师傅有从军的经历,后来又给京中的大人物当过护院,这才把我们教成这样的。”
“我说完后,他也没说什么,半信半疑的,总归是在试探我们。”
“看来这小村子的水深得很啊!”一旁的白念深抱着竹椅子的靠背,一脸的沉思,“二十年前逃荒来的……我怎么听怎么不信……”
“既然他们家是做生意的,那怎么着也得有生意上往来的伙伴或者亲戚朋友吧?怎么不去找他们?非跑到这种犄角旮旯地里来?”
“你要说他们家人缘不好,做生意得罪了许多人,没处去投奔,这也有道理。”
“可是一群生意人,怎么可能会愿意在这个小村子里待上二十年?一般来说,他们应该在这里休养生息一段时间,然后跑出去找门路,计划着东山再起啊!”
“怎么可能这么安分?”
“而且他们对咱们的关注度太高了,这点也很不对劲。”谢云祁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咱们会注意到他们,是因为那个顾大嫂行为举止不似常人。若他们心里没有鬼的话,又为什么要对我们百般试探?”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文闵从外头走了进来,“主子,我发现了件了不得的事。”
“刚才我找顾家的长兄聊了聊,结果就发现他右手手腕处有一块刺青。那样子看上去很像先帝在位时行伍众人刻在手腕上以作标记的刺青。”
“可是他动作太快,我没看清那是哪一部队的刺青。”
先帝在位时,曾经让所有的行伍中人都在右手手腕上刺青,不同地方的军队刺青的图案是不同的,这样一来就可以凭借刺青来区分身份。
等到皇帝即位后,他想跟先帝时期的军队区分开来,就让行伍中人把刺青刺在了肩膀上。
“先帝时期的军士?”谢云祁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山村里,竟然卧虎藏龙,藏着这么多可疑的人物。
他沉吟半晌,而后说道:“这样吧,我看咱们在这里待着也不安全了。等雨一停咱们就离开这里,留下两个人盯着这村子里的人。等到了下一站,就让山西境内听雨阁的人到这里来查探,务必要让他们查出这些人的底细。”
“至于雨停之前的这段时间,你们都要警醒着些,别着了那些人的道!”
“属下明白!”
墨白和文闵应着,转身就出去部署了,只留谢云祁等人在屋里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