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御书房那边便传来了皇帝已经醒了的消息。
谢云祁和谢君墨接到这个消息后,就往御书房而去。
刚进门,就听得淑贵妃对皇帝说道:“皇上,昨儿个柳太医可是交代过臣妾了,说您切不可再大喜大怒的,这对您的身子可没有好处。”
皇帝咽下最后一口药,漱了漱口,才道:“无事,朕今日就是审审案子,断不会再如昨日一般了。”
他说完,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谢云祁和谢君墨。
“儿臣参加父皇。”
皇帝看了谢云祁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道:“都起来吧。”
“父皇今日觉得怎么样了?可好些了?”谢君墨关切地问道:“昨个儿父皇突然昏过去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您还是要听柳太医的话,好生保养才是。这大齐的江山、大齐的百姓,还得靠着父皇呢!”
谢君墨这番话说得真情意切的,把皇帝哄得心胸舒畅,脸色也好了不少。
“朕知道了,会擅自保养的。朕听说你昨晚是住在宫里的,可派人回去说一声?”
“说过了。”谢君墨答道:“阿瑾让我照顾好父皇,不用惦记着她们娘俩。”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余光突然瞥见谢云祁,脸色不由得一沉。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问道:“老三和章方海去哪儿了?顾东然怎么处置他们的?”
“回父皇的话,三弟和慎郡王都被关在了慎刑司。”谢君墨回道:“昨日父皇突然昏了过去,我们手足无措的,也不敢对三弟和慎郡王怎么样。后来还是顾大人出了个主意,先把三弟和慎郡王关了起来,等今日父皇好了,再来处置。”
皇帝点了点头,对这个主意没什么异议,道:“那就让顾东然把人带过来吧。”
“是。”
谢君墨应着,外头立刻就有人跑去找顾东然了。
不一会儿,谢长卿和章方海就被顾东然从慎刑司里提溜出来了。
两人在慎刑司里待了一夜,虽说没人敢对他们用刑,但是他们俩还是被自己乱七八糟的念头吓得够呛。
两人蓬头垢面地跪在地上,面色憔悴,眼底青黑,眼里满是红血丝,哪还有半点往日风光得意的样子?!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们,那眼神让谢长卿和章方海觉得毛骨悚然的。
“父皇……父皇可好些了?”谢长卿想了想,哆哆嗦嗦地开口问候皇帝,语气虚得很,“昨儿个您突然昏了过去,可把儿臣给吓坏了。”
“哼!把你给吓坏了?”皇帝冷哼一声,语气里尽是嘲讽和不满,“朕突然昏了过去,不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吗?!”
“两个天潢贵胄,竟如同市井小民一般互殴撕打,祖宗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