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海闻言,赶紧让底下的小太监去搬德嫔。
谢长卿眼睁睁地看着德嫔被人带下去,他本想拦着,可是他根本就没能力拦着。
德嫔被人带下去之后,谢长卿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往日的意气风发、趾高气昂全都没了。
皇帝连看都没看他,转身边往椅子上走,边道:“三皇子谢长卿蔑视君上、残害手足,着禁足半年,罚俸三年,杖责三十!”
皇帝话音一落,便有侍卫上来打算把谢长卿带下去施以杖刑,可就在这时,谢云祁突然道:“慢着!”
“父皇,您如今审的只是小五被害一事,那寿宴上绸缎平白无故起火自焚一事呢?总不能就这么揭过去了吧?”
“那皇祖母受的委屈怎么办?文武百官若想要一个答复,又该怎么给?”
皇帝听了这话,脸上顿时僵了一僵。若不是谢云祁提起来,他险些都要把这事给忘了!
皇帝也不看他,只招来了顾东然,问道:“顾爱卿,那个小太监究竟是何来历?你可查清楚了?”
“回皇上,卑职已经查清楚了。”顾东然拱手道:“那小太监如今是在御花园里专门负责洒扫的,但是之前他在德嫔娘娘的宫里待过很久。是几年前德嫔娘娘被贬为丁贵人、牵入浣溪阁的时候,他才被赶到御花园的!”
“又是德嫔?!”皇帝咬牙切齿地说道,凶狠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谢长卿的身上。
谢长卿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他歇斯底里地喊道:“父皇!父皇!儿臣没有!儿臣真的没有!这不是儿臣干的!”
皇帝不想再听他狡辩,转而看向顾东然,道:“还有呢?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顾东然沉吟半晌,终是把昨晚遇见白鹤一行人的事同皇帝说了。
末了,他又道:“皇上,此事实在是蹊跷诡异,所以卑职昨晚不敢拿来混淆圣听,连夜就让锦衣卫的人去查了。”
“锦衣卫走访了白家铺子周围的百姓,他们说之前住在白家铺子里的白鹤,同昨晚卑职遇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且如今的白家铺子是近几个月新置办的,完全不符合白家以往一进京就住在东坊珍宝阁的作风。”
“而且……”顾东然说到这里,就有些犹豫了。
皇帝也察觉到了,道:“你只管说!‘而且’什么?!”
“而且那周围的百姓说,住在白家铺子里的白鹤近几个月来同几个人走得很近,几乎天天见面。卑职让他们描述了那几个人的长相,然后请画师画了图,发现……发现那几人分别是慎郡王、慎郡王府上管产业的章梁,还有一个是三皇子府上的门客,叫顾良的;还有一个,出现得比较少,是顾良的人,叫顾泰,似乎也是管生意的。”
皇帝听到这里,突然就知道为什么谢明韫会跟章勇扯上关系了!
他刚才还纳闷,就算谢长卿有意陷害谢明韫,可是章勇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跟着一个陌生人往内宫里走?
他确实蠢笨,倒不至于不懂规矩啊!
原来是因为谢长卿早就同章方海勾搭上了,他费尽心机地帮助章方海和章勇父子,所以章勇才会乖乖地跟馨贵人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