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拉拢章方海这种人，就是要用足够的利益来打动他。一旦我们能给的利益远超他的预期，他就会乖乖地爬上我们这艘船，届时他就只能乖乖地为殿下效力了！”

谢长卿听了这话，有些烦躁地踱了几步，想了想，他又说道：“那这样吧，你去告诉章方海，就说做生意的事先不急，先把谢明韫和章勇的婚事给解决了。”

不等顾良开口说话，他又道：“我不管，反正一定要拖着章方海！总不能他说要什么，咱们就给什么吧？那本宫的脸还往哪儿搁？！”

顾良无可奈何地看了谢长卿一眼，垂头丧气地说道：“殿下以为我没这么跟章方海说吗？我说‘做生意随时都能做，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五公主和世子的婚事，不若咱们先想个法子把这事定下来如何’，结果你猜章方海怎么说的？”

“他说婚事才是如今最不急的，反正现在圣上金口玉言说了要把婚事拖延一年，咱们就是再怎么筹划也得等到一年过后。不若先把生意给做了，等生意做得差不多了，咱们也就能腾出手来准备五公主和章勇的婚事了。”

“无耻之徒！贪得无厌！”谢长卿听罢，整个人气得发抖，随手就把桌上的茶盏给砸碎了，“现在是他要来跟本宫做生意，是他求着本宫给他牵桥搭线的，他凭什么这么狂妄？！”

顾良苦笑一声，根本就没敢把“可是最开始是我们求着人家，要拉拢人家”这句话给说出来，生怕谢长卿听了这话直接气炸了。

果不其然，谢长卿砸了茶盏之后还不过瘾，又把桌上的砚台给砸了，“他章方海不过是个外戚，还是先帝的外戚！皇帝看在先帝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他还真以为他是本宫的长辈啊？！”

谢长卿在书房里砸了好些东西，又不重复地骂了章方海好久，等他差不多消了气，书房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顾良叫来小厮，让他们把书房打扫了一遍，末了，又对谢长卿道：“殿下别生气了，事已至此，咱们就只能给章方海牵桥搭线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以后殿下有了权势，想怎么收拾他再说吧。”

“我来的路上已经问过了，如今咱们的做绸缎铺子倒是做得不错，听说这几天还跟松阳白家搭上了话，要往江南那边运苏绣来卖。刚好，章方海老家便是江南那一带的，回头我跟掌柜的打声招呼，带他过去看看吧。”

谢长卿适才发了一通脾气，现在也累了，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眉眼间满是疲惫。

他挥了挥手，只道：“那行吧，就依着先生说的去做吧。本宫不想见章方海那个老东西，这其中一切的事宜，就要拜托先生了。”

顾良苦笑一声，连声道“岂敢岂敢”，他眼瞧着谢长卿精神不好，也就不多说什么，告了辞，转身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