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黄啸才把心给提了起来。
这可是大理寺,哪家死人死在大理寺门口的啊?!
黄啸不敢大意,小跑着就往门口跑去,边跑便对小捕快吼道:“赶紧去找人来帮忙,把仵作也给我叫起来,快快快!”
小捕快动作挺快的,几乎是他到门口没一会儿,就有一堆捕快呜啦啦地冲了过来。
“赶紧的,把这人抬进去。”黄啸招呼着,道:“来个人,去通知余大人,让他赶紧过来。”
余沉来的时候,孙仵作刚收工,他把摆布盖到尸体上,说道:“大人,都查清楚了。死者的致命伤在颈间,深可见骨、血流如注,可谓是一刀毙命。看样子,像是杀手干的。”
余沉是换了上朝的朝服,刚要出门的,就被急匆匆地叫了过来,他看着盖着白布的人,皱了皱眉头,问道:“能确认死者的身份吗?”
“大人,查不出来,这是个生面孔。早上我那小徒儿一打开门,就看见他在咱们府衙门前趴着了。”黄啸为难地摇了摇头,道:“但是卑职瞧着他那样子,衣冠不整、风尘仆仆,倒像是个赶路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死在了咱们府衙前。”
适才仵作说这人应该是被杀手杀死的,可是什么样的杀手刚在大理寺门前杀人?!
余沉的眉心跳了跳,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可从死者的身上搜出了什么东西?”余沉定了定神,问道:“既然是个外乡人,那总得有路引,否则他是怎么进京的?”
他话音刚落,黄啸就递过来一个路引,道:“大人,找到了。手下的兄弟从死者的包袱里翻出来的,这人名叫‘胡涛’。”
余沉接过路引,打开一看,里头不仅写了死者的名字,还有他一路来过的州县。
“此人自江南而来,昨日刚进的京。”余沉看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昨日进的京,怎么今日就被人杀死在了大理寺门口?!”
“孙仵作,能确认死者的死亡时间吗?”
孙仵作回道:“约莫是子时左右。”
“你们子时的时候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大理寺的衙门每晚都会有人值班,子时那会儿他们应该都还没睡,说不准能听见什么动静,所以余沉才这样问的。
“没有,肯定没有。”黄啸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大人,昨儿个是我当值,带了两个小崽子在值班室里待了一宿,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会儿。”
“这一晚上,我们可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说到这里,黄啸顿了顿,又道:“大人,不是卑职推脱责任。您刚才也听见孙仵作的话了,这人估计是被杀手杀死的。”
“这杀手大多武功高强,若说他们杀了胡涛之后,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扔在咱们衙门门口,也不是不可能啊!”
黄啸这话也在理,余沉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头绪来,眼看着上朝的时间就要到了,他也不敢误了早朝的时间,便道:“你让画师把死者的样貌画下来,然后带几个人去外头走访一圈,看看有没有人同死者有过交集。”
“其他的等我下朝了再说,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你办事的时候警醒些。”
黄啸自然明白事关重大,他应了下来,余沉就先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