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可把周穆清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周望舒也气得不轻,差点提着拳头就要上去揍人。
“好,那我们先不说这件事,我们先来说说我母亲进府的事。”周穆清拦着周望舒,向前走了一步,道:“你说我母亲进府,也是我爹爹一手策划的?!”
袁浩毫不犹豫地应道:“不错!”
“好!”周穆清转头看着周冠瑾和叶霁华,“爹爹,母亲,当年的事究竟如何?你们不若说出来,大家也好分说分说。”
“当年的事……细细说起来,倒与前段时间四皇子的遭遇有些相像。”周冠瑾回忆了一会儿,道:“当时攻打西戎大捷,我班师回朝,没过两天秦王就邀我去喝酒。酒过三巡,就……就同那日四皇子遇见的事一模一样了!”
这听上去似乎找不出什么破绽,但是既然当初叶家被抄家一事太过蹊跷,那叶霁华进府,说不定也另有蹊跷。
周穆清想到这里,又把头转向叶霁华,询问道:“母亲,你怎么说?”
“我当时被没入教坊司充当乐妓,那日是奉命进秦王府奏乐的。”叶霁华皱着眉,道:“一曲终了,花魁娘子的贴身丫鬟突然找到了我,说花魁娘子的玉钗落在阁楼上了,让我去帮她找一下。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替她去了,进了阁楼,我就……就晕过去了……”
她说到这里,众人就知道此事定有蹊跷了。
周望舒疑惑地问道:“既然当年的事情如此扑朔迷离,那父亲母亲为何没有彻查?”
“你有所不知,当年西戎大捷,我班师回朝,一回来,就有好几个御史弹劾我穷兵黩武,滥杀俘虏。皇帝虽然没对我做什么,但是还是私下敲打了我好几次。”一提起这个,周冠瑾就觉得憋屈,“当时他就开始忌惮我了,我那段时间为了躲风头,就把那事给压了下来。后来再去查,就再也查不到了!”
周冠瑾把话说完,一旁的袁浩还是满脸的不信,他道:“周冠瑾,我本以为你有几分血性,可没想到,你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如今我都把证据扔在你眼前了,你居然还敢矢口否认,简直是荒唐!”
“证据?你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周穆清反问道:“是一个醉鬼口中含糊不清的话?还是那个消失了十几年又突然出现的胡师爷?你怎么知道那胡师爷的话就是真的?!”
“当年叶大人因为几封莫须有的信而横遭大祸,如今那幕后主使,难不成就不能寻个什劳子的师爷来哄骗你吗?!”
“那胡师爷可是当年叶大人的臂膀,他的话还能有错?!”袁浩吼道:“依我看,有错的就是你们这群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其实……其实当年父亲,并没有很信任胡师爷此人。”叶霁华有些迟疑地说道:“这胡师爷原本是曲师爷的同窗,因着家中贫寒,所以前来山西投奔曲师爷,曲师爷就向我父亲引荐了他。”
“后来,父亲就发现胡师爷此人太过善于钻营,且太过圆滑,甚至于到了有些阿谀奉承的地步。父亲不喜他,但又碍着曲师爷的面子不好直说。本想着等春闱的时候给他一笔钱,让他上京赶考去,可是……可是还没等到春闱呢,我家就出了事!”
“这么说来,这位胡师爷的话,就当真是不可信的了!”周穆清转头看着袁浩,说道:“你也听见了,就连母亲自己,都说胡师爷此人不可信,你还要听信他的胡话吗?!”
袁浩也没想到会这样,他本以为既然胡师爷能跟在叶大人身边,那就证明他是得叶大人信任的,可是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