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今天值班的是冯光。”那小兵低着头,道:“他……他在休息所里……就……就……”
那小兵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涨红了脸,道:“将军自己去看看吧!”
周望舒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不好。他转身冲着顾东然笑笑,语带歉地说道:“顾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本将疏于管理,竟让这京畿大营成了这种样子。”
“周将军不必自责,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仗着家世胡作非为。”顾东然淡然道:“像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锦衣卫也不是没有的。”
周望舒点了点头,应了他的话。
他转头让那小兵去把冯光找过来,本想重重地罚他一顿的,却不承想,那小兵磨磨蹭蹭了半天也不动,最后竟憋出了一句,“将军……刚才……刚才我见冯光带了个姑娘进休息处……我现在过去,怕是不好。”
周望舒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他赶紧往休息处跑去,顾东然见状也跟了上去。
周望舒到了休息处,想也不想,一脚就踹开了房门,里头立马就传来冯光惊慌失措的怒骂声,而紧随其后的顾东然也看见了床上的两人。
躺着的那个是个姑娘,衣衫不整的;而冯光则是裹着个被子,一脸惶恐地看向周望舒。
周望舒和顾东然也不好在里面待着,退出来之后,周望舒就让人去厨房找了个厨娘来,为齐青黛穿衣裳。
然后又让人把冯光给压了出来。
那冯光被压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着肚皮,裤腰带都没绑好。
周望舒一看他那样子就来气,抬脚就踹了他一脚,喝道:“混账!京畿大营也是你能胡来的地方?玩忽职守,还在青天白日下干出这种荒唐的事!来人,给我拉下去,按军法处置!”
冯光一听就慌了,周望舒口中的军法便是一百军棍。这一百军棍是由周望舒亲自盯着的,别人绝无半点作假的可能性。
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天潢贵胄,到了周望舒那里都没有半点用,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将军!将军饶命啊!将军!”冯光知道自己肯定是挨不过那一百军棍的,所以赶紧跪地求饶,“将军,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下次绝对不敢了!”
冯光边说边哭,他是真的绝望了,明明今早周望舒就没来京畿大营,还以为他下午也不会来了。没想到他不仅来了,还把自己抓了个正着!
“饶了你?你当我京畿卫的规矩是摆设吗?!”周望舒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说出来的话有如千万斤重锤在冯光的心头上,“我第一天就跟你们说过了,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都不准在京畿卫里胡来。一旦被我发现,绝对是严惩不贷的。你今天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周望舒说着,就要让底下的人把冯光给压到校场。
结果冯光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吼道:“周望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知道你是定国公的儿子,可那又怎么样?你之前不也只是个庶子吗?!我告诉你,我叫你一声‘将军’,那是给你面子!”
“当今圣上,可是我嫡亲的姑父!你今天敢动我,我明天就让我姑父弄死你!”
周望舒闻言,冷笑道:“不必冯大公子费心去告状,等处罚了你,我自己进宫向皇上请罪!皇上把整个京畿卫交给我,结果我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回头我就自请革去武德将军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