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伯,话虽如此,可是还是要防范于未然啊。”谢铭苦笑一声,道:“正所谓天家无父子,万一我那些个兄弟哪天就搞到我头上了呢?我得时时刻刻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啊!”
越王听了这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罢了,你谨慎些也是好事。毕竟这‘人无百日好’,自个儿警醒些,也必被人从高楼上踹下来的要好。”
谢铭闻言,赶紧虚心应下,道:“六伯说的是。”
越王又坐了一刻钟,就带着蕊姬回了越王府。
是夜,杏黄的月亮躲在乌云的后面,发出朦胧的亮光。外头又下起了薄雪,纷纷扬扬的,不大,但是下了很久。
越王今儿个得了美姬,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将蕊姬带到暖阁上,命她舞了一曲。
美人舞了一曲,身上香汗点点,越王伸出手来拉了她一下,蕊姬顺势坐到越王的怀里。
越王喝了不少酒,正是醉意朦胧的时候,他低头在蕊姬的颈间嗅了嗅,哑声道:“你身上还挺香的。”
蕊姬闻言,妩媚一笑,气若幽兰,“是吗?可奴家并未用香。”
越王微微挑了挑眉,不发一言,反倒是把头往蕊姬的颈间埋了埋。
蕊姬娇笑一声,伸手拦住越王的肩膀,就在气氛正暧昧的时候,蕊姬手腕一翻,一把寒光毕现的匕首就出现在她手中。
蕊姬的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把匕首往越王的颈间刺去。
就在她快要刺到越王的时候,埋在她颈间的越王突然抬起了头,猛地将她一推,往后退了几步。
蕊姬一击不成,也不气馁,她往前一扑,趁着越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匕首往他胳膊上刺。
越王吃痛,抬脚将蕊姬踹开,一只手捂着伤口处,仓皇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外头的人早就听见声音了,吴平带着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看见越王捂着伤口满手是血的样子。
他大惊,叫道:“王爷!王爷!您没事儿吧?!”
越王疼得满头冷汗,咬着牙道:“把人给我抬下去,严加审问,一定要给我问出点东西啦!”
吴平听了这话,也不敢耽搁,连连应道:“是!老奴现在就去办!”
他话音刚落,底下就有人上前去将蕊姬带了下去,吴平赶紧扶着越王坐下,然后让人去请大夫。
“王爷,老奴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您再忍一忍。”
越王拿开捂着伤口的手,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发现血是鲜红色的,这才松了口气,“匕首上应该没有毒,让大夫来包扎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