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潼被她这番话噎到不行,她从小到大就没人跟这么跟她说话!
“周穆清!”谢潼怒视着周穆清,吼道:“你一个小小的臣子的女儿,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郡主乃天潢贵胄,自然是想做什么都可以的了。”周穆清淡声道:“我还是那句话,不管郡主想怎么做,臣女都反抗不得,自然是要听命行事了!”
谢潼瞧着周穆清软硬不吃的样子就来气,她眼睛一瞪,抄起手边的茶盏就往周穆清的方向扔去。
周穆清一看情况不好,刚想往后退的时候,那茶盏就被凌空而来的鞭子给截住了。
她顺着鞭子的方向一瞧,发现沈琼正站在门口,冲着她点了点头。
周穆清见状,也冲她扬起了一抹笑。
她和沈琼说来也是有缘分,两年前她因继后的陷害,被迫自请到大相国寺上祈福,当时沈琼为了祭拜亡母,也去了大相国寺。
沈琼在寺中住了六七天,两人就相处了六七天。这期间她们都发现对方的谈吐、见识、眼界和性格很合自己的胃口,所以两人也算是成了朋友。
这两年来,她们虽然见面不多,但是每次见上了,总有说不完的话,每每此时,周穆清总会感慨上一句“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也不过如此”。
“沈琼,你做什么?!”谢潼略微尖锐的声音把周穆清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她抬眼看了过去,便看见谢潼因为怒极而有些扭曲的脸。
“我做什么?我这是来阻止你发疯的啊!”沈琼走到周穆清的身边,不闪不避地看向谢潼,语气奚落道:“你自从进京以来,发了多少次疯?之前你发疯的时候我不在现场,没能阻止你;现在好不容易被我给撞上了,我自然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的!”
“你凭什么管教我?你算个什么东西?!”谢潼一听这话就更生气了,她指着沈琼的鼻子骂道:“我是郡主,我父王是王爷,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沈琼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反而真的跟谢潼掰扯起了“她是谁”,“巧了不是?你是郡主,我也是郡主。你爹是王爷,我娘还是长公主呢!真要论起来,我娘是你爹的姐姐,我是你的表姐,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教你?!”
“你!”谢潼气结,却没有办法反驳。因为沈琼说的就是实情,她确实是她的表姐,甚至于她的父王对已逝的宁瑜长公主尊敬有加。
就在暖阁中的气氛十分僵硬的时候,一个女官模样的人从外头走了进来,道:“各位公主、郡主、贵女们,长乐宫那处的席面已经摆好了,请各位过去赴宴。”
女官这话也算是给了谢潼一个台阶下,她恶狠狠地瞪了周穆清和沈琼一眼后,抬脚就往外走去。
其余人一看这场景,也三三两两地往外走去。